乔轻突如其来的恶作剧让你无言以对,你转身捏住他的手,道:“拜托,吓人的手起码要像我那么凉才行啊。
你的手比我脖子还热,有没有一点装鬼的自觉了。”
乔轻:“了解了,下次一定改进。”
你翻了个白眼,嘴角却忍不住勾起来。
下次。
多么美好的词啊。
乔轻和你闹了一会,上岸休息去了。
你摸着池沿,仰脸看他:“告诉你,我憋气很厉害的。”
乔轻盘腿坐着,手指来来去去地敲着地。
他故作惊叹:“真的吗,那真该奖你一朵大红花。”
“那么崇拜我啊,”
你拖长了调子,“盛情难却,我就先记着,回去记得给我。”
然后你锲而不舍地把话题拐回去:“好不容易有个擅长的,捧捧场呗。”
“那好吧,”
乔轻朝你晃了晃手表:“我计时,看看你有多厉害。”
你轻笑了一下。
乔轻倒数着,三。
你放松身体,调整呼吸。
二。
你闭上眼睛。
一。
你利落地扎下去。
和余音同时消失在水里。
这次你卯足了劲想嘚瑟一下。
不同于前几次的放松玩儿,你规规矩矩地放空了头脑。
闭气你是练过的。
在很久之前,乔轻还没出现的时候。
那时你还没能接受时间停摆,整日钻研些乱七八糟的玩意。
你只沉迷闭气,却没想去学游泳。
在泳池也好,在大海也好,游泳并不让你感到自由,闭气却能让你安静。
也能让你坦诚。
方才没被乔轻吓到,其实不是那个原因。
人或鬼都不再是你怕的,你只怕没有人。
再说了,两个人的世界,还有啥猜一猜好玩的。
乔轻视线从水面移开,瞄了眼表。
秒钟没脸没皮回程路显得短暂又漫长。
乔轻是开车来的,你说想走回去,他便把车设了程序遣回家,陪你步行。
你偷偷觑着他,自觉是心怀鬼胎,老想着怎么才能自然而然地勾起他的手——装作自然而然也可以,你不挑的。
“抬头。”
乔轻忽然道。
你乖乖抬头。
暮色深沉,天空是好看不假,但也无甚特别,至少在此刻你是无心欣赏——身旁那人多有趣啊,何必舍近求远。
乔轻却仿佛预料到了,又道:“再看会。”
你又研究了会。
还是没什么特殊的啊。
“作什么?”
你忍不住问。
“让我休息一下。”
乔轻一本正经。
“……”
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被你看得提心吊胆的,走都不会路了。”
他笑,“万一同手同脚了,那多挫呀。”
你忽然又对天空产生了莫大的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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