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二一只手端着茶杯,另一只手扶在他脸侧,花了不少功夫才抽身而起。
起身时脸颊微红,两人唇齿间甚至还有根令人羞耻的蛛丝牵连。
“别急,还有很多。”
温柔地用拇指揩去顾微澜唇边水渍,左二又喝了口水,依样俯身,再次全部渡到对方口里。
就这么来回几次,一杯水才叫顾微澜全都喝光。
左二见他双唇水润,不再干裂,这才停止渡水的行为。
顾微澜中间就睁了一下眼,很快又昏睡过去。
第二日一早,晨光微亮,鸟雀纷鸣。
顾微澜到底年轻,身子骨硬朗,只一晚便退了烧。
他睁开双眼,愣了好一会儿,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这才转动脖子打量四周。
他很快就发现了伏在床头的左二,对方侧着脸趴在床沿,姿势变扭地沉沉睡着,叫他不忍吵醒。
明明前不久才偷偷来看过他,如今离得这样近了,才觉得那些看都不算看,只是望梅止渴罢了。
他艰难地支起身,当中牵扯到了伤口,疼得他咧了下嘴。
他本不欲惊醒左二,已经尽可能小心,奈何对方还是被惊动了,一下从睡梦中抬起头,与他视线对个正着。
两人一时谁都没说话。
顾微澜先别开了眼,嗓音喑哑道:“我……马上就走。”
他这次会来找左二,完全是身体快过了脑子。
但他也明白雁乡说得对,要想他们好好的,就要离他们远远的。
他这样的人,就是躲在暗处稍稍看他们一眼也是偷来的,更不要说这样近的与他们待在一起了。
他这是在玩火,早晚有一天要引火自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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