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昼不在。
他动了动身体,不出意外地发现自己依旧被锁在床头。
窗外阴惨惨的日光透过狭窄的缝隙钻进来,小小露台上搭了几枝凌乱的枝桠,叶子已经黄了大半,落了几片在大理石的栏杆上,被清索的风一卷就消失了。
天边泛着暗淡的蟹壳青,再远就看不见了。
暗红色的地毯发出沙沙的细响,来人的脚步声轻而缓。
容因闭着眼,细瘦的手臂随意放在身侧,那突出的腕骨上残留着一枚深绯色的吻痕,像舞娘额上的花钿,又像红唇上的胭脂。
秦昼端着瓷白的碗,里面是还在冒着热气的白粥,米粒熬的浓稠黏滑,散发着诱人的清香。
瓷碗放在小柜上发出哐当一声响,床榻微微下陷,秦昼低低笑着,冰凉的手抚上容因的脸颊,容因被冻得一激灵,撇开了头。
“殿下醒了,喝点粥吧。”
容因依旧闭着眼,苍白的面容上没什么血色,像一尊失去生命力玉雕。
秦昼的手指缓缓滑动到他薄胎瓷似的脖颈处,忽然用力一扼,容因本能地挣动起来,秦昼俯下身咬住他因为缺氧张开的唇,舌头强行挤进去,深深地吻着他。
容因涨得脸色通红,瘦弱的肩膀颤抖着,憋足了气,秦昼松开他的一瞬间,他立刻撕心裂肺地咳呛起来,眼尾洇出生理性泪水,滴落在枕头上。
秦昼无限柔和地拍着他的脊背给他顺气,因为亲吻而红润起来的唇勾起愉悦的笑:“殿下怎么还像个小孩一样,吃饭也非要人追着你喂。”
容因感觉自己嘴巴都要被亲肿了,气得半死,再顾不得自己刚决定要忍辱负重,至少先让秦昼放松警惕再说:“秦昼!
你干什么总亲我!
亲我就算了还咬我!
你是狗吗?!”
他说完话,先是心虚一瞬间,觉得秦昼肯定气炸了,但转念一想,还不是秦昼先随便咬人的,自己也没说错啊,咬人的可不就是狗……
低低的笑声近在耳畔,秦昼嗓音透着沙哑:“对啊,我就是狗。”
他倾身狠狠咬住容因白皙的侧颈,缓慢地说,“是你的狗。”
“公士、殿下、容因……”
秦昼松开齿关,单手压制住容因不让他动弹,对着那一处伤口一点点啃咬起来,轻声说,“你不愿意来做我的锁链,就换我锁住你好了。”
容因呜咽出声:“秦昼……好痛……你放开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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