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会等我吗?&rdo;阙舒问。
何容锦道:&ldo;你以为呢?&rdo;阙舒转身就走。
他走得那样干脆,倒叫何容锦吃了一惊,随即想起阙舒当晚根本没喝过什么,自然不急。
看着阙舒越走越远,他并不急着追上去,而是想着如何找人递个口信给布库。
说来也巧,他正左思右想,布库便迎面走了过来。
&ldo;将军。
&rdo;何容锦道。
布库喝的满脸红光,路却走得笔直,若是有尺,定能量出一条直线。
&ldo;何总管。
&rdo;他走到何容锦面前,原本想侧着身过去,但半路又想到了什么,身体又横了回来,挡在他的去路上,&ldo;你当真要去西羌?&rdo;何容锦波澜不惊。
他之前致信确珠说有私事,不得不辞去总管之位,后来又出现在西羌使团中,即便他们不知道他的身份,也该想他如今正为西羌使团效力,因此作出如此猜测并不令人意外,只是他这个猜测倒是为他的千言万语起了个好头。
&ldo;小可汗……&rdo;他才说了三个字,就听到阙舒去而复返的脚步声,顿时收了口,将事前准备好的纸团塞到他的腰带里。
布库迷迷糊糊地冒出一句,&ldo;你真的喜欢小可汗?&rdo;收回的手顿时一僵,何容锦愕然地看着他。
阙舒的脚步声一下子停住。
布库以为他没听清楚,又重复道:&ldo;你真的喜欢小可汗?&rdo;&ldo;并非你想得那样。
&rdo;何容锦一手拄着拐杖,一手头疼地按着额头。
布库道:&ldo;他们说你喝醉了,向小可汗求爱,还偷亲他……还说要嫁给他……&rdo;三人成虎,人言可畏。
何容锦不用回头就能感觉到从暗处散发出来的阴冷气息,可是这样乱七八糟的谣言要他如何认真解释,只能道:&ldo;绝无此事。
&rdo;布库道:&ldo;可是很多人都说听到了,像额图鲁……&rdo;果然有他的份。
何容锦想着纸条已经交到他手中,不想再与他纠缠下去,问道:&ldo;你不急吗?&rdo;布库道:&ldo;急什么?&rdo;&ldo;如厕。
&rdo;布库被他一说,顿觉得下腹咕噜咕噜地翻江倒海,侧着身子就跑进了茅厕去了。
何容锦突然担心他在里面黑灯瞎火将自己给的纸条弄丢,不由转头去听里面的动静,只是还没听到什么就被人大力扯了一把,回头对上一双怒火滔天的眼眸。
阙舒抓着他,恨不得将每根手指都嵌入眼前这个人的手臂当中,&ldo;你……&rdo;茅厕里传来水声,打断了他的话,紧接着几个突厥官员踉跄着脚步从楼上冲下来,跌跌撞撞地往茅厕跑。
何容锦慢吞吞地挣开他的手道:&ldo;宴散了。
&rdo;祁翟和塔布睡到次日正午才醒,正想抱怨几句头疼,就被阙舒阴冷的神色堵得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塔布悄悄看向祁翟,询问缘由。
祁翟苦笑着摇头。
他昨日看似清醒,其实脑袋早被搅成一团,哪里还能关心周遭发生之事。
不过即便不知道来龙去脉,随意一猜也能猜出答案。
这世上能令阙舒变脸的只有两人,一是闵敏王,因为恨极,一是何容锦,因为爱极。
闵敏王已死,剩下的原因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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