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大的能耐?”受人夸赞,与有荣焉,沈绮大笑,“这人不知道整天说些什么番邦鸟语,听都听不懂。
”
“沈池游四海,又会外邦话。
李询定觉新奇得很,若能教他这个也很不错。
”
“汉话都说不好,四书五经都没通读,还学什么外邦话?”沈绮还是铁定了心思埋汰沈池。
“宋金和议才不久,天下倘若太平,定要兴贸易。
往后与邻国外邦互通有无,人若听不懂彼此说话,哪里做得成生意?”李诏思量了一番道。
“你家李询长大了不走仕途么?做什么商贾?要是欢喜会子银两,不如去三司,有得他盘点的。
你得体听话,李询难道就可由自己胡来?他若不进朝堂,你爹去当这副宰相做什么?”又顿然想起什么,面色迟疑,突然就问道:“李诏,倘若今后你真的嫁给太子,你可情愿?”
“怎么提这个?……这有什么情不情愿好说的。
”李诏不是第一次被问及此事,对于李画棋她依旧含糊其辞,开着玩笑:“你不是说若我能入东宫,还想从我这儿蹭些光么?”
“嗐,譬如你另外有个欢喜的郎君,但那时却得进宫了,你会同父母长辈抗争么?还是顺遂大家的意思就这么糊里糊涂地过?”
李诏有些讶异,她甚至丝毫未曾想过这一点,好似将“男欢女爱”断然从她身体里割离来开,不痛不痒,也不为所动。
然沈绮却是将之视为极其重要的事。
“我眼下也并没有嘛。
”李诏回避道,“你话本看得太多了。
”
“话本哪里不好?我近来瞧了几个有趣的,竟然也摸索出了些道理。
我倒是想着有情人终成眷属,可这世间上能遇到互相欢喜人的人少之又少,太不容易了。
大抵都是媒妁之约,父母之言。
或许时间久了,就能发现彼此身上的好了?也有一辈子磨合不起来的。
”沈绮试图理解。
闻言李诏也试图理解,无法体会将自己代入,不得其解。
还是笑了笑:“那换做是你呢?你爹要你同自己不欢喜不乐意在一起的人儿成婚,你又拿什么去抗争?”
“我闹脾气,闹得人尽皆知,事情是吵得越大越好,他对我没办法的。
”沈绮开始盘算一些具体而微的法子,又希望往后用不到,讲着讲着激动地拉住了李诏的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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