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乃至动摇了。
李诏不知如何给予他人安慰,而她也无法彻底撇清做一个局外人,视若无睹元望琛心中的挣扎。
少年与她不一样,李诏惯来习惯了扯谎,而元望琛自有心中清白,又如何能接受这颠倒的黑白呢?
因而究竟事实是如何,空口无凭,何况韩方圆神智并不清,亟需还原一个真相。
而李诏不明白为什么韩方圆对她有这么大的敌意,好像那个雨夜里的怒视自己的少年,恨不得将她剜刀见血。
那般的眼色让李诏只觉心口虚空无物。
出玉津园的小路徘徊曲折,却唯有这么一条通道。
少年的步子缓慢,不再啃声,李诏拍拍他的肩膀:“我们快些离开。
”
“嗯。
”元望琛出声回应。
李诏瞧了一眼他的淡漠侧脸,稍许心安,抬起头却远远望见一个鬼祟之人。
分明身材高大威猛,却穿着极为不合身的深紫内侍黄门服,她侧头看了看,思觉比之元望琛身上这一身内侍的还不如。
觉察到李诏的眸光,元望琛思忖后低声道:“你觉得我娘亲的死是被人设计陷害,那这场瘟疫呢?也是一场谋划么?”
李诏自是难言,长久以来一直被保护得太好,时至今日才了解到自己根本未曾踏入过漩涡:“我所知的宫闱纷争,大多也是在话本里见过。
那些手段多得是赐毒酒,挂白绫。
虽时常入宫,我却并未真正见过什么不堪的争斗。
而今一事,牵扯到宫人、太医、妃嫔乃至永嘉温州的诸多官吏,涉及太广太多,单凭我,想不清楚。
看朝中好似无人有此执念,死了几人,好似无足轻重。
该如何能一一排查清楚,弄明白呢?”
“执念在我,”元望琛蹙了眉头,双手隐忍握拳,“我不能洒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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