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肩耷着,仿佛真的承受着看不见的重量。
我忍不住走过去,伸出手,从身后轻轻环抱住他,将头靠在他肩上。
他轻轻颤抖了一下。
我说:&ldo;二哥,士为知己者死,你和他都明白。
&rdo;那夜我们都没睡。
我陪萧暄坐着,听他说着一些往事。
萧暄不是婆婆妈妈的人,所以重点说一些军中生活,顺便又鼓吹了一下自己如何吃苦磨练博得军士爱戴信任云云。
后来也说了很多谢昭瑛的事。
谢昭瑛慡朗不羁,不爱舞文弄墨,只爱刀剑。
谢太傅最瞧不起武夫,他便只有偷着学艺。
当年他们四个,萧暄,谢昭瑛,郁正勋和韩延宇,恰同学年少,恣意风流,在宫里和太学了,没少惹是生非,印为四害。
后来谢昭瑛去世后,他每年都会冒险从西遥城回来看望谢家人,带他尽一份孝心。
&ldo;谢夫人就一点没有察觉?&rdo;&ldo;谢夫人只当老二游学不归。
他是次子,无须承担家族大业,要求不高。
&rdo;我忽然想到:&ldo;他有提起过我吗?&rdo;萧暄瞥我一眼:&ldo;你那时候才几岁,还是个傻丫头,提你做什么?&rdo;&ldo;也是。
&rdo;我笑,&ldo;只是想到,他是我哥哥,我却只能从别人嘴里听到他的事。
他就像是一个故事里的人物。
&rdo;萧暄道:&ldo;老二一生虽然短暂,却的确是个感人的故事。
&rdo;我问:&ldo;他葬在哪里?&rdo;&ldo;在西遥城。
我给他建了祠堂,却不能冠他的名字,只好托名那些战死边疆的战士。
我发过誓,将来一天我正大光明地回来,要将送他厚葬。
&rdo;萧暄叹息一声:&ldo;真快,十年了。
&rdo;十年光阴。
当年莽撞的少年成长为深沉睿智的青年,其间多少恩怨,却还没有了结。
我换了话题:&ldo;你已经成亲了?&rdo;萧暄笑了笑:&ldo;怡心?她是台州郑郡守的女儿。
皇上给我指的婚,看中的是台州在西遥南方。
若将来……朝廷有什么动静,能在台州那里缓冲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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