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乔总是白衣服黑长裤或黑衣服米色长裤,七年以来,我只看他穿过这三种颜色。
那时我撞坏了脑子,人也变得格外淳朴,根本不晓得品牌和品位是什么东西,还一相情愿地觉得可能林乔他们家比较穷,买不起花布给他做衣服。
他免费帮我补习功课,我很感激他,中午吃午饭的时候就从饭盒里分他些猪ròu,因为那时我觉得,买不起花布做衣服的家庭必然也是吃不起猪ròu的。
还记得我寒流滚滚来袭,冬天到了。
我的导师由于星期天去农家乐打麻将少穿了衣服,身先士卒不幸伤风。
他收入门下的四个聪明伶俐的弟子,会打麻将的三个全被安排去医院陪c黄了,唯一不会打麻将的一个倒霉蛋被安排去帮他带大一新生的现代汉语课。
那个倒霉蛋就是我。
这个故事深深地教育了我们,在这个知人知面不知心的社会里,学会打麻将是非常重要的。
从新校区代完课回来已经六点四十了。
小区楼底下那只刚修好的路灯旁边站了个小伙子,左手拿着一张稿笺纸,右手握着一只高音喇叭,正以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声情并茂地朗诵一首英文诗。
喇叭将他的声音无限放大,放大。
楼上不时有啤酒瓶丢下来落在不远处,劈里啪啦地,间或混杂几声大喝:&ldo;妈的吵什么吵,打扰老子看新白娘子传奇&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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