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问余看见缪世良裸着上半身出来,浑身还有宿醉的酒气,含糊地喊了他一声‘舅舅’。
缪世良像是没听见,也不看裴问余,从裤兜里拿出一根烟,又翻另一个裤兜,发现没打火机。
缪世良‘操’了一句,冲屋里喊:“我打火机呢?”
过了一会儿,一个金头短发女人从屋子里出来,她穿的不多,腿是腿,胸是胸,该露的地方,一个都没遮住。
这女人摁着打火机,替缪世良点着了烟,顺手从他兜里拿走两百块钱。
这女人身上劣质香水味冲了裴问余一鼻子,她扭捏着腰臀,对缪世良说:“结账了老板。”
缪世良伸手要去夺钱:“昨晚不是说好的一百吗?”
这女的早已经把钱塞进自己包里,哎哟哎哟地说:“外出过夜,另加一百。”
缪世良捏了一把那女人的屁股,恶狠狠地说:“滚。”
女人乐呵呵地准备滚,滚之前上下打量了裴问余一圈,搔着自己的短头发,说:“你这外甥长得挺帅啊。”
缪世良终于抽完了一根烟,他把这女的推出门,说:“老菜皮啃不了嫩草,你就只配伺候伺候我。”
“行。”
她说:“下次再来啊,老板。”
缪世良摔上门,终于肯看裴问余一眼,说:“阿余啊,今天怎么有空回来。”
裴问余没回答他,直径走到了厨房。
“哎。”
缪世良坐下,“饿了,弄点下酒菜给我。”
裴问余从进门到现在,除了最开始的那句舅舅,一个字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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