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舒摇了摇头。
他低头,吻了吻她小巧的鼻尖,又辗转至唇瓣,南舒稍稍一动,把脸蛋瞥到另一侧,表达了自己此刻的想法。
谌衡以为她是因为有太多人在,不适应才这样,倒也没有多想,只是问:“你不是有事想跟我说?”
南舒盯着他的眼睛,沉吟片刻,不冷不热地说:“现在不合适。”
“说什么?”
这么严肃,谌衡竟好奇上了。
南舒问:“我们什么时候离开?”
谌衡看了眼时间:“你以前不是说想来?”
南舒一个字一个字地说:“现在不想了。”
“来了发现不喜欢?”
南舒没有说话,沉默已经是最好的答案。
如果他认真去看她的眼睛,一定会看见她眼瞳还微微泛着红,那是刚刚哭过的痕迹。
谌衡说:“行。
等我一会儿,我们就回去。”
南舒坐在原位静静地等,将喝了一半的果汁搁回桌面上,刚刚跟温亦欢中断的谈话她也没管了。
只不过,谌衡一回来,拉起她的手准备离开。
温亦欢跟掐准了时间似的打了个电话过来。
突兀的电话铃声在夹道中响起,谌衡挑了挑眉,示意她接。
南舒不知道温亦欢这么急打电话是什么事,平常她很少会用电话来联系她,这会儿刚接起,她便一惊一乍地说:“南舒,我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儿。”
“什么事啊?”
南舒问。
温亦欢说:“你那天跟我说,我们学校让你去留学的学校是圣彼得堡对不对?”
南舒:“嗯。”
“这么跟你说吧。”
温亦欢深吸了一口,“我有一个大胆的怀疑……”
南舒还是很懵:“你说,我听着。”
谌衡去叫了代驾,这会儿离她有一段距离,也不会听见她跟温亦欢说的话。
温亦欢说:“我妈不是逼我今晚回家吗?我回去后刚好房间里的电脑坏了,就想用我哥书房的电脑来弄一下我的花店的事儿,结果我不小心发现了一个文件,里面是这所大学的申请名额通过表,上面写的是你的名字。
我看得一清二楚,绝对不会出错。”
南舒往前走的脚步滞在那儿。
温亦欢继续道:“所以,这是不是谌衡给你申请的,刚好经了我哥的手,才被我发现……”
听完这句话,南舒当下想到了另一句:你凭什么悄无声息地支配别人的人生?很多事情并不需要说得那么明白,可能只是轻轻的一个点,所有的事情都能联系起来。
她盯着走在她跟前的某人,眼眶又渐渐红了。
为什么那天谌衡会偷偷去行政楼?为什么绩点“分手”
一词从她嘴里说出来,没人知道她花了多长的时间和勇气。
南舒是一个重感情的人,纵使跟人吵架也不会因为一时冲动说一些伤人的话,所以这四年里哪怕再难过再生气,她从来没有对谌衡说过这两个字。
此刻说出来,是再认真不过了,完全没有半点儿开玩笑的成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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