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登听了好像有点想笑,但他没笑,只是说:“都很好记。”
赵慈行轻轻嗯了一声,一抬头,他们已经走到四国宾馆了。
于是赵慈行又经历了一回被宾馆大厅宾客瞩目的事。
*
叶莲娜打开门的时候可没想到艾登把上回那个赵小姐又带过来了。
这一次,她毫不掩饰地打量了这个赵小姐一番,若她是个男士,这赵小姐都可以喊非礼了。
不过赵小姐被她看得很坦荡,而且还毫不犹豫地打量了回来。
叶莲娜听艾登说了,这是个艺术家。
艺术家最烦人了,尤其是女艺术家,尤其是可能会抢走艾登的女艺术家,尤其是偷偷摸摸画了她裸体的女艺术家。
艾沁东正趴在茶几上写字画画,旁边是他的保姆,一个和蔼可亲的北平女人,名字叫张嫣。
艾登叫她嫣姐,艾沁东叫她张妈,叶莲娜给张嫣取了个俄文名字叫安娜。
房间里还有一个年轻的白俄女人,那是叶莲娜的女仆,叫波琳娜。
波琳娜主要负责叶莲娜的梳妆打扮,有时也会帮张嫣一起照顾艾沁东。
张嫣是个寡妇,家住外城,有个儿子在通县有个公职,她偶尔会回外城的家或是去通县看儿子,大部分时候还是跟波琳娜一起住在宾馆的一个双人间里。
由于住在宾馆,这两个人都是不用做家务的,平日的工作也清闲。
羡煞了不少别的阔太太家的佣人帮手。
赵慈行基本想到了门一打开可能会发生任何事情,但她还是没想到叶莲娜那像猫一样漂亮又好奇的眼睛根本不离开她一刻。
而从叶莲娜把目光落在她身上的第一时间,她就知道,艾登跟他妻子说了那幅画的事。
她能怪艾登吗?她当然不能。
换了多数男人女人,还不知道把她当什么,作何反应呢。
当叶莲娜终于不看赵慈行了,她低声跟艾登说起了俄语,艾登回的也是俄语。
俩人想必是不想让儿子听到,却毫不介意赵慈行听到。
赵慈行想,反正我听不懂。
叶莲娜咕哝的是:“你是打算把你的情人带回来跟我做朋友吗?”
艾登说的是:“她不是我的情人。”
叶莲娜便道:“暂时不是。”
艾登说:“叶莲娜,听我说,赵小姐中英法语都会,你不是一直想让安德烈学法语和英语吗?”
叶莲娜哼了一声,“你还想把你的情人变成我们儿子的家庭老师?……她也可以教我吗?”
艾登摇摇头,“她可以教,你学不学得会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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