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费数日做足了英勇赴死的心理建设,到头来被谢嫔轻飘飘一句“他呀”
击得粉碎。
他呀,他怎么了?当天傍晚,她就得到了答案。
钥匙叮当作响,狱吏的脚步和交谈声渐行渐近。
鹿白以为是每晚例行公事的巡查,没曾想脚步声在她门外停下了。
门“吱呀”
一声开了,青衣直裰的狱吏之中,藏着一个黄衣沉默的太监。
苏福难得激动:“陆女史,走了!”
鹿白一愣:“啊?”
苏福捧出手中的披风:“外头风大,留神别着凉。”
鹿白怔怔接过,慢了半拍道:“这……这就没事了?”
狱吏“嗤”
了一声,面露不耐,苏福立刻递了荷包过去,扯着鹿白就走:“有话外头说吧。”
耀眼的光芒刺得鹿白双眼生疼。
她用力眨了眨,才发现不知何时下了雪,薄雪将京城笼罩在一层松软的壳内,一切声响被倒扣其中,静谧得叫人毛骨悚然。
马车旁除了苏福,还有四名禁卫随行,看这阵仗,鹿白就知道这事儿还不算真的完。
果然,一上车,苏福便压低声音解释道:“九殿下虽已脱罪,但朝臣多猜疑你为陈国细作,与靳五皇子串通一气,搅乱朝局。
目前你死罪虽免,但嫌疑尚未洗脱,圣上特意命我带你去典刑司拷问。”
听到地打落尘埃,从里到外,一文不值。
非黑即白,讪君卖直,这是大周臣子笃信的真理。
为了说明太子的坏,对立面的九皇子霎时便被塑造为好的典型,众口一词、信誓旦旦骂他的情形仿佛是上辈子的事了。
皇帝对此喜闻乐见,窦贵生却并未因此轻松分毫——鹿白的嫌疑仍未洗脱。
吴玉一死了之,倒是走得轻巧,可他反咬九皇子一事究竟跟太子有没有关,没人能说得清。
尤其是鹿白被靳乔当众求娶一事,少不得被人认为跟他暗中勾结,连吴玉的立场也变得惹人怀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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