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画:“到时候我也会随车过去,但不会在那儿待多久,你遇到任何问题,可以直接联系那边的老师。”
孟迟点了点头:“好的,老师。”
陈画对孟迟非常放心,孟迟做事一向认真,就跟刚才玩扫雷,大多数人都是随便玩两把,图一乐,而她会把这当一正经事来对待。
陈画又和孟迟聊了几句班上的事情,正让孟迟回宿舍休息的时候,旁边不远的老田喊出声说:“孟迟,你过来一下。”
“什么事?”
陈画顺口问道。
“没什么,孟迟画画上的事情。”
田老师说。
田老师在美院工作了很多年,是国内比较出名的画家,几乎在一线城市都开过画展。
他五年前就到了退休的年纪,是被美院返聘回来的。
他从一大叠画稿中抽出孟迟的画,他的手苍老而又有力,虚虚地描着图上的线条,说:“孟迟,你看啊,你这儿的线条太程式化了。
你平时到底怎么画的画?怎么会这么僵硬?其实你们班上,我最不满意的画,就是你的了,你明明可以画得更好,为什么要拘着自己?”
田老师另外一只手激动地挥舞着,说,“不要死板,想法要灵活些,你看我这么大岁数的人了,还要学着用SAI,用绘画板,试图跟年轻人的世界接轨。
而你本来就是年轻人,怎么把自己搞得像一潭死水,这样不行,知道吗?”
陈画从电脑显示屏后探出头,笑着说道:“田老师,你别用专业画家的标准来要求,孟迟还只是个学生。”
田老师说:“我是着急啊!”
“淡定点,田老师。”
办公室其他老师也附和道。
他们担心孟迟受到打击,便对她安慰道:“你们田老师,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偶尔急躁了些。”
孟迟虽然之前也被田老师说过,但都不像今天这次这么直接和严厉,刚开始听的时候,她脸有点微微发白。
但被班主任这么一打岔,加上其他老师的安慰,她脸色很快便恢复了过来,朝其他老师说:“谢谢老师们。”
她又低着头说,“不过,我确实存在一些问题。”
田老师激动的情绪平复了许多,但仍然语气不改,重重地用手指点孟迟的画:“问题很大。”
回寝室的路上,孟迟一直在想田老师说的问题。
田老师话说得直白,让人不免有些心生挫败,但她不愿放任自己被情绪所困,马上就平复了心绪,转而开始想怎么解决自己画稿上的“不灵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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