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业的文物鉴定工作者,最厌恶的就是这种人,偏偏每次面对社会的公开鉴定活动中都能遇见不少。
游方用眼角的余光暗中瞄了眼电梯间斜上方的摄像头一眼,毫不掩饰脸上的厌恶之色,皱了皱眉头根本没有与那人搭话。
假如此次征集活动真的水很深的话,可能一进门就会被人注意的。
鉴定专家们在公开场合还不希望看见另一类人,就是民间的赝品制造者。
他们带着自己新近伪造的器物送到现场鉴定,想试试看与真品之间究竟有多大差距,最明显的破绽在哪里?假如很走运的打了现场所有专家的眼,被鉴定为真品,也不会把东西留下,而是带着现场鉴定证书离去。
有经验的文物鉴定工作者遇到这种情况,往往不会将细节问题说得很具体,有些很专业的破绽甚至根本不说。
假如在鉴定会现场,有人的东西被鉴定为赝品,表现却很镇定,缠着鉴定专家一定要问清楚所有破绽的细节,指出一处足以证明是赝品的还不够,问题很专业往往涉及到具体制造工艺,那么十有八九他就是造假者本人。
鉴定者与造假者其实都心知肚明,而旁观的外行根本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电视等媒体经常用来吸引大众眼球的鉴宝活动,其实也是一片龙蛇混杂的江湖,就放在大众眼前让人看热闹却看不出门道。
游方此刻的身份也类似于鬼手前辈中国传统工艺中,有两种巧夺天工的修复手段——织补与装裱。
上世纪五十年代有一则真实的国际趣闻。
众所周知,织布机的幅面有多大,生产出来的布料就有多宽,想制成更大的纺织品就得通过缝接,哪怕装饰的再好也能看出来。
当时中国人民大会堂宴会厅最大的一张主桌,桌布全展开有五米多宽。
有一次外交国宴上,在座的一位外宾也是一位纺织专家,注意到了这块桌布,甚至不顾失礼站起身来绕桌一周仔细观察,也没有看出丝毫的缝接痕迹,就是一整块布,花色图案浑然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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