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红樱一愣,一把拉过他蹲在自己身边:“你是哪一队的?”
“我是刚来的。”
谭士礼怯怯说道。
奶糖香气诱人,李红樱捏起一颗剥了精致的糖纸放进嘴里。
舌尖上绵柔的甘甜蔓延开来,她开心地笑了:“真好吃,你给我糖吃,我保护你,你就进我这一队吧,你叫我李将军就行。”
谭家隔壁就是李将军府,谭士礼能猜到这是李家的小姐,具体是哪一位他也是后来才明白。
李红樱是李家的嫡长女,正宗的大小姐,后面有好几个弟弟都听她的话,所以她能当队长。
她最喜欢舞刀弄枪,梦想就是当个女将军。
从此之后,谭士礼就成了李红樱的小跟班,几家离得近,走动的也勤,老太太们最喜欢带着孙子辈的娃娃们去串门,他们每个月都有几次会在一起玩耍。
有一次,长房嫡兄要他跪下当马骑,被李红樱揍了一顿,嫡兄哭哭滴滴地去找谭尚书告状,被训斥了一顿:“被个小姑娘打哭了,你这么没出息,还好意思说。”
从此以后,长房的哥哥们再也不敢欺负他了。
他也不再把自己关在母亲的小院子里,有了很多好朋友,愿意跟他们一起出去玩。
李红樱十二岁那年,家里就不许她出门了,把她关在绣楼里练习女红针线,要她收收性子,做一个淑女。
可她天生就是自由散漫的性子,绣楼里的日子就像关在笼子里的鸟,憋得她整天唉声叹气。
打开后窗,就能看到谭府的后花园,与她距离最近的是一所小院子,空荡荡的,一直没有人住。
她被闷了三个月以后,那个小院子里忽然有人住了,是谭士礼和他的书童搬了进来。
那日,落日熔金,红霞满天,她趴在窗台上,看着谭士礼站在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小院子里,手执书卷,轻声吟诵《关雎》。
“关关雎鸠,在河之州。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
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他穿着月白的锦衣,长身玉立,眉目清雅俊秀,声音低沉动听。
他忽然抬起头来看向了她,微微一笑:“李将军,近日可好?”
“好什么好,天天被关在这笼子里,让我学针线,将来好嫁人。
我不想嫁人,我想去战场当个女将军。”
李红樱委屈哒哒地说道。
“我朝确实没有女子为将的先例,不过,你的性子也确实不适合闷在后宅。
这样吧,我好好读书,考取功名,将来就谋个外任。
以后,你可以嫁给我呀,我肯定不会把你关在家里,你想去哪我就带你去,你想骑马就骑马,想射箭就射箭,小时候你保护我,长大了我保护你,好不好?”
他温柔的凝视着她。
李红樱趴在窗台上,下颚抵在白玉般的胳膊上,静静地与他对视着。
时光滴答流转,树上的槐花飘落,掉在他乌黑的发顶,既沉默又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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