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玻璃上,正隐约映出宁浮思的脸。
他站在门前,和映像中模糊的人对望,那人的脸色看不清,但能看到他的双唇,自破皮处洇开诡异的红。
宁浮思抬手一擦拭,手背上果然沾到零星的血色。
他放下手来,拉开门扇,让阳光毫无阻挡顺利投进房中。
没走几米便到了露台的白瓷栅栏旁,远远地他能看到花园中正在开拍的第三场戏,和戏中的秦潜。
他站着看了一会,收回视线,转身走到角落的阴影处,坐到木质靠椅上,低头翻起新到手的剧本。
阳光很好,现在正斜斜落到他的小腿处,恰好的温度并不灼人。
大概是周围太安静,才让他觉得有点闷,剧本翻了两页,也没正经看进一句话。
明明已经克服了心理障碍,为什么他却高兴不起来。
宁浮思抬起眼,视线透过栅栏的缝隙,又落到花园中。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摆弄剧本的折角,神思飘荡间,他又忍不住想,秦潜最后为什么要来那一下。
念头刚起,裤兜里的手机震了下,宁浮思掏出手机,才发现吴广夏给他发了两条微信信息,一条是早上的:“昨晚发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消息?撤得那么快,不是你的风格啊。”
一条是现在的:“思思?”
宁浮思勾着嘴角笑了下,回道:“没事,昨天和三宝聊到你,后来才发现半夜了,就没打扰你。”
“酸!
没事就成,少一个人呆着。”
“谨遵医嘱。”
昨晚上,宁浮思原本是想让吴广夏给他再寄瓶文拉法辛和助眠药片,发完消息后他瞥见自己半月前信誓旦旦回给对方的话,“药吃多了容易变傻”
几个大字在他眼里转了一圈后,他立马将消息撤回。
依赖是逐步的过程,摆脱依赖同样是渐进的过程,他须有足够耐心去摆脱它,克服它。
宁浮思盖上剧本,反正也看不下去,索性下去继续观摩学习。
下楼回到花园中,唐桢没好气的“调教声”
清晰传来,这次,似乎换成秦潜的问题。
和昨晚上一样,迎面而来的工作人员时不时瞅着他看,昨晚上是看他的脸,现在是看他的嘴。
宁浮思有点无语,不就是个吻戏,亏这些人还都是剧组的人员,未免太少见多怪了些。
在休息区刚挨完训的秦潜,余光瞥见宁浮思的身影,没来得及接过小浩递过去的水,拔腿就往宁浮思的方向去。
宁浮思搬着把板凳到园中的背光处,还没放下,胳膊被人拉了下。
他回过身,“宁浮思,你怎么跑下来了?”
秦潜盯着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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