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说起来,在许知月来到这个家以前,作为傅家独生子,傅屹瞻其实一直很孤独。
听吴妈说,他刚出生那会身体比一般孩子虚弱很多,等到满月时,还是皱巴巴小小一团。
五岁以前,他身上大病小病接连不断。
傅太太虽是心疼,但那会正跟先生闹矛盾,也没什么心情看顾孩子,于是就这么把傅屹瞻丢在医院高级病房不管了。
等到他身体状况转好,终于能够出院以后,吴妈才发现这孩子性子变得有些阴沉,不爱跟人对视,更别提是开口说话了。
她和吴叔花了很长时间,才终于让傅屹瞻愿意出声跟他们交流。
或许是因为缺少了父母的关爱与管教,他逐渐被养成一个性子嚣张跋扈的混不吝。
随着年龄的增长,面对信奉棍棒教育的傅先生,傅屹瞻更是常常出言不逊,为此没少挨打。
只要傅先生在家,他们两父子都是要吵个天翻地覆的。
预想到今晚的餐桌上一定不会太平静,许知月默默叹了口气,这才往楼梯上走。
走廊尽头,房门半掩着,暖色灯光从门缝中透了出来。
“少爷?”
许知月朝屋里喊了声,并未听见任何回应。
她试探性将门缝再推开些,房间里边空无一人,和早上那会她看到的一样,床上一片狼藉。
想着傅屹瞻或许是去了二楼,许知月便大着胆子走了进去。
昨天回来得太晚,她还没来得及帮他把换下的家居服拿去楼下清洗。
刚翻开那床蚕丝被,许知月才后知后觉听见洗手间里水声停了下来。
不好。
原来他一直在屋里。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