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走,他还边笑说:“提前为自己即将到来的盲人生活打好基础。”
他的视力到底差到什么程度,并没有跟薛源详细说。
且他极度畏光的情况,也是薛源通过仅有的几次见面观察到的。
“白阅,把灯关暗点,我能看得清。”
实在担心白阅会被画室里杂乱的东西绊到,薛源又不好意思主动提出结束通话的要求,只能让他关几盏灯。
白阅连忙应好,扶着墙又往回走。
等室内暗得只剩下一盏夜灯发出微弱的光时,薛源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说完,怕白阅会再次曲解他这句话的意思,又补上一句:“这并不是催你回来的意思,我只随口问一问。”
但听完这句话的白阅突然顿步,原本因行走而极晃的镜头也随之停止晃动,镜头就停留在他画得那幅枫杨上。
暖白的夜灯照射下,他拿手机的手有些轻颤,薛源看见画上果序的部分里不时反射出尖锐刺目的细碎微光。
像那晚白阅的双眼皮上的细闪一样,在明亮的光下仔细去看却看不见,得在不经意间通过不同角度才能发现。
他的声音从镜头后轻轻传出,带了丁点儿的笑意,在画室里回荡,“我知道的,明天就会回去啦。”
通话结束后已是十点,薛源放下手机就去洗了个澡,将手机电量只剩下百分之五的事儿忘得干净。
于是此时的薛源有些尴尬,带着歉意朝她笑了笑,“这是我的问题,抱歉。”
她摇了摇头,手指磨拭着文件夹的边缘,思考许久咬牙从里头抽出一份合同摆放在薛源面前。
浓郁厚重的香水味难得的没有出现在今天的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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