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审大工程师,为这个问题出解决方案,是不是你的职责啊。
你拿出专业水准,给出个好主意呗,除了拆了重搞,还有没有其他方案。”
时福生尽量将火气压下来。
“没有其他方案。”
审清平斩钉截铁的回答。
“高尧、刘启明,你们说话啊,大风大浪你们也见过不少了,给出意见吧。”
时福生的眉头已经拧到一块去了。
刘启明面无表情的看着桌子,没有吭声,高尧结结巴巴道:“时,时经理,恐怕,恐怕是要重新,重新来过。”
这话说完,整个会议室鸦雀无声,除了审清平,所有人大气也不敢出,时福生默默坐着,他感受了刺骨的寒意,觉得自己掉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冰窖中,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时福生站起身,他拍了拍身下的皮转椅,道:“审清平,我知道,你想这个位置很久了,恭喜你,审经理,你就要如愿了。”
审清平不为所动,他把弄着手中的笔,面无表情的问道:“时经理,那么,这次会议的纪要怎么写,辊道要不要拆了重来,决定了,我好指导苏克做方案,这才是我的职责。”
时福生手微抖着,好不容易才点着第十根烟,腾起的烟雾多少掩饰了他脸上的绝望:“拆,拆,拆他个天翻地覆。”
时福生正要说散会时,有人推门冲了进来,带来一股清新的空气,涤荡着烟味弥漫的会议室。
“不用拆,可以用千斤顶试试。”
周序喘着气大声说。
时福生看周序的表情,就像基督徒看着刚刚复活的耶稣。
经验丰富的牛大寨也参与了进来,在将沟槽向右扩大了一米,向左扩大一米五之后,高尧找来二十几台千斤顶,全部放在钢筋笼子的左侧,每隔十米一台,顶住钢筋笼子,然后听着统一号令,同时开动千斤顶,一点一点的将钢筋笼子整体顶向右侧,直到正确位置。
扩槽用了两天两夜的时间,顶钢筋笼子用了一天的时间,最后,重新绑扎顶垮的部分钢筋,调整一些变形的螺栓支架,又花了两天时间,再用了两天支模,七天后,开泵浇筑混凝土。
这些天,周序根本没怎么睡过,先是跑前跑后协调千斤顶的均衡用力,钢筋笼顶正后,又复核了上千件螺栓的平面位置和标高,等混凝土浇筑完成,他躺在床上睡了21个小时,喜欢做梦的他这次啥也没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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