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杨少见地没有笑,反而阴沉着脸一声不吭。
关柏转过头,“关,关山难越的关,宋总客气了,关某奉陪到底。”
说着先倒了一杯红酒,仰头缓缓喝了个干净,“先干为敬,宋总。”
推杯换盏,关柏一直没有倒下,他一杯又一杯,面色如常,酒桌渐渐能撑的人越来越少,他一句话都不说,只是一杯又一杯的喝。
宋璟先认了输,“关先生厉害。”
关柏放下酒杯,往背后靠去,像是缩进了阴影。
傅杨面色不善,“宋总好酒量,今天就先喝到这里吧,我有些私事要处理,先走一步。”
关柏轻轻靠着椅背,浑身上下似乎只剩下一根脊梁骨撑着不肯倒下,方才喝下去的好像是穿肠的毒药,半醉半醒里突然发作了起来,他分辨了好久,才分辨出自己是在心疼。
傅杨起身将关柏毫不费力地拎了起来,大步流星地走出了房间,关柏被他拽得一个踉跄,可本能还是跟上了。
他就这么拉着他直直出了门,夜风刀子似的刮在两个人身上。
关柏清醒了一点,傅杨忽然停住了脚步,猛然将他甩开。
关柏差点没站稳,他扶着墙直起了身子,指尖压出苍白的印记,它毫不躲避地望着傅杨。
傅杨只觉得怒火烧穿了心,他咬牙切齿,“关柏,你究竟是怎么想的?我究竟沦落到什么地步需要你替我喝酒。”
关柏的思维被酒精泡得一塌糊涂,他花了好久才听清楚傅杨在说什么,他答非所问,“你带去的那些人,都不如我。”
他眼里满是挑衅和嘲讽。
傅杨愣了一下,他从来不知道关柏这么能喝酒,关柏接着说,“傅杨,你,你告诉我,凭什么不让我站在你身边,你又凭什么那么宠齐嘉?你凭什么让他进我的家?我的卧室!
你凭什么!”
他的声音一点都不高,却句句都捅在傅杨的软肋上,一贯好脾气的人,终于像是被侵入领地的兽类,亮出了獠牙。
“就因为他像年轻时候的我么?”
傅杨的脑子里诈起惊雷。
齐嘉酒醒得差不多了,才反应过来方才的人是谁,他白了脸色,跌跌撞撞下了楼,就看见寒风中对峙的两个人。
“他只是个小孩。”
傅杨苍白无力地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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