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这很正常。
我看上去话不多,对吧?可是有一段时间,我必须定期看心理医生。
每个人都需要倾诉的渠道。
&rdo;&ldo;是啊,对面晚报社有一个记者叫罗音,每周会有几个下午在我这里接待读者,听他们讲心,事然后写成整版的稿子登出来。
我以前还好奇地问过她,哪有这么多人愿意对着陌生人讲故事,她也是这么回答我的。
任老师,谢谢你今天陪我。
&rdo;&ldo;我也喝得很开心。
&rdo;任苒手撑着桌子站起身,摇晃一下才站稳,&ldo;苏珊,回家好好睡一觉。
总有一天,你可以感觉到,你能记住他,也能放弃他,慢慢的,他会不再真实,对你来讲,他彻底成了过去。
&rdo;&ldo;你的话很有道理。
&rdo;苏珊也站了起来,思索一下,眉毛挑起,耸耸肩,&ldo;其实我记忆力很差劲,别人跟我打招呼,我经常感到莫明其妙,不记得是不是认识对方,好多难受的事,隔几天我就彻底忘了。
唯独跟他在一起的日子,我记得实在太清楚了。
我不确定我是不是真的愿意彻底放弃,这样子大概又矛盾又可悲吧。
&rdo;&ldo;不,我只知道,你在过你愿意过的生活。
&rdo;&ldo;说得没错。
&rdo;苏珊一样样收拾好酒瓶、酒杯,关上空调和灯,两人穿上外套一同走出来,她锁好店门,跟任苒道别,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越是入夜,温度越低,凛冽的北风吹在脸上有疼痛感,让人几乎不相信这是一个接近南方的城市。
任苒迈着小心翼翼的脚步,踩着结冰的路面往回走,脚下发出喀喀的轻响。
喧嚣的鞭炮声一直没有止歇,烟花在她头顶的天空不时绽放,反照得路面明暗不定。
她不记得这是她一个人过的国人向来讲究,不在春节期间沾染各类官司是非为宜,律师事务所因此可以放一个从容的假期,只是田君培没有往年那么轻松,手头还有大量案类工作要完成。
他回到w市,除了例行看看亲戚,与老曹等合伙人相传商量工作以外,便一直在家里快案工作。
旧日朋友打来电话再三邀约相聚喝酒,他却情不过才答应。
不过到了地方,他便有些后悔了,几个月不见的郑悦悦赫然在座,正与人划拳,玩得不亦乐乎。
他像招呼其他朋友一样跟她打着招呼:&ldo;悦悦,新年好。
&rdo;郝悦悦只敷衍地点点头,继续划拳喝酒,看上去情绪很不错,他略微放心,坐下来跟朋友闲聊起来。
到尽欢而散,准备各自回家时,郑悦悦突然开口:&ldo;君培,送我回家好吗?&rdo;当着众人,他没法拒绝,只能点点头。
因为出来喝酒,他并没开车,只能在酒吧门口排队等候出租车。
这边同样经历着罕见的严寒,郑悦悦却衣着单薄,北风吹来,她顿时便打了个喷嚏,他将大衣交给她,&ldo;披上吧,小心着凉。
&rdo;好容易等来出租车,他将郑悦悦的地址告诉司机,两人默默坐在车内,都没说话,到了地方,郑悦悦却没有将拢在身上的大衣交还给他下车,而是拿出钱包付车费,田君培皱眉说:&ldo;悦悦,我还要继续乘车。
&rdo;&ldo;上去坐坐吧,我有话要跟你说。
&rdo;&ldo;太晚了,不大方便。
&rdo;郑悦悦撇一下嘴,&ldo;那要看做什么事,才谈得上方不方便。
&rdo;这样暧昧的对话让司机心照不宣地笑了,他利落地竖起计费器找零钱,&ldo;两位,请下车吧,大过年的我还要继续做生意。
&rdo;田君培无可奈何,只得下车。
郑悦悦的香闺是她父母送给她的一套公寓,位于市中心,地段很好,面积虽然不算大,但价格在本地算得不菲。
田君培当然不是头次过来,可是上一次的记忆太不愉快,他实在不明白郑悦悦到底有什么打算。
他陪她走进大堂,便站住了脚步。
&ldo;悦悦,我不方便上去,有什么话,在这里说好了。
&rdo;&ldo;这个大堂又没供暖,我快冻死了。
&rdo;郑悦悦上上下下打量他,笑盈盈说,&ldo;还是上去坐吧,别摆出这样一本正经的样子,我保证不会强暴你。
&rdo;田培君苦笑,&ldo;我要怎么说你才能明白?普通朋友之间相处最好保持适当的距离。
&rdo;郑悦悦脸上的笑意变冷,&ldo;这么说这已经被你划到普通朋友行列里了。
好吧,来告诉一下你的普通朋友,任苒是谁?是不是另外一个普通朋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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