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说着不是兴师问罪,可言语内外,无不是责怪的意思。
“骆医生……”
俩人来的不是时候,时间不早不晚不偏不倚,正正踩在童慕诗那句“偷你东西又怎样”
上。
骆亦卿威胁的意味又这样重,大有“不管怎么着我家小孩不能受委屈”
的意思,连一点开脱的余地都不肯给。
新郎思索半秒,沉声:“怎么回事,童慕诗?”
童慕诗头皮发麻,不得不转过来。
迎着表哥询问斥责的目光,她嗫嚅:“我……”
在这个家里,她最怕两个人,一个是她爸,一个是她这位表哥。
两个人明明不是亲爷俩,可同样从政,同样发起火来完全不讲情面。
每次她听到他们叫她全名,就知道死定了完蛋了这次没有救了。
“我……”
前后短短几分钟,童慕诗瞬间从小孔雀沦落为斗败的小公鸡,“我不是故意的。”
新郎眉头皱得更深:“所以,刚刚你们谈话时说得,全都是真的?童慕诗,谁教你这些?你这几年大学都怎么读的?”
“不是……”
骆亦卿默不作声,打量站在旁边的江梨。
小姑娘这会儿倒装得一脸乖巧,爪子和伶牙俐齿全都藏得好好的,单从表面上,一点儿也看不出她有什么坏念头。
不过……
骆亦卿微微眯眼,“还有这衣服——”
香槟本身带一点颜色,她今天穿的又恰巧是白T,不用太仔细看,风干之后,轻易就能辨认出大片蜿蜒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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