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阿行,我痒。”
“养什么?”
萧行背对着她,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
下一瞬,淮纵贴着她的身子从背后抱住了她。
于是那些后怕,那些纷乱的念头,轻而易举地被这柔软的怀抱驱散开,萧行睫毛染了点点湿意,就听淮纵戏谑勾唇,往她耳畔丢下一句:
“我心里痒,因为你。
你知道吗?你刚才凶我的样子又温柔又可爱,让人好想欺负。”
“毛病。”
萧行弱弱地嘀咕一声,无力抗拒她的拥抱,庆幸此时不用面对她。
心里痒?她眼睛微眯,很想笑,内心深处偏偏生出莫名的感动——她知道淮纵在变着花样地哄她。
她的确被吓到了。
亲眼见到淮纵反手执剑刺进血肉之躯,喋血的画面刺激的她这会闭上眼都是一片混乱。
这还没上战场呢,若哪日当真领着千军万马平定疆土,她的阿纵……该怎么办呢?
受伤了还要藏着瞒着,她当然相信侯夫人临终前会安排好一切,可相信不等于接受,剑刃划开血肉,那么疼,该怎么办呢?
“能不上战场吗?”
她小声道:“蔺婉一死,荀国必生怨。
两国直接撕破脸,边疆定不太平。
天下大势,分分合合,疆土裂了还有大一统的时机,但你若伤了、残了,你让我怎么活?”
萧行握着她的手放在小腹:“阿纵,我不是非要你做个英雄,我只想你无病无灾。
我就一个你,我只喜欢你,换了其他人来都不行。”
“…不如我们抛开富贵权势隐姓埋名,我不做郡主了,你也不要做凛春侯了,咱们隐居山林,躲到没人认识的地方,过、过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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