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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十杖真是要命,就连脚步声他都没辨出来。
“你,出去!”
他命道。
严之瑶赶紧拔脚就走,方行几步,突然想起此行目的复又停下。
“我不看你,我就是问你几个问题。”
“你……你爱看不看!”
后头窸窸窣窣的声音,严之瑶只当他是没有逐客,一手往后扔出册子:“这本,我不要。
这册子没什么不同,单凭这本,你能做什么?”
“你也是练字的,没看出来那字?”
“便是瞧出如何?寒邃的年纪在那里,鹤归楼不会与他有关。”
“你研究了这么久,就研究出这?”
身后的声音近了些,严之瑶下意识就往门边又走了几步:“那你说这是什么?”
“严之瑶,你这样还想查什么?”
少爷的声音已经从开始的惊慌冷静下来,“你不想知道,一个青楼里养出的小公子,他怎么学会的习字?又如何能在楼付诸一炬之后,凭借孤儿一己之力考取功名?”
“你是想说,有人暗中助他?”
“鹤归楼在京城数一数二,这般产业非一般人家可有。
他能在京中建鹤归楼,在南州建一个倚望楼又算得什么?”
“是谁?”
“这册子,你是一点没看啊。”
“……”
声音又近了几步,严之瑶知道少爷已经站在了她身后几步之外。
“倚望楼也算是名盛一时,据说里头的姑娘们会的乐器奇特,中原少有人会,舞姿也颇为大胆,因而不少人前去猎奇,流连忘返。
这册子上一曲之资可顶普通衙役一月收入,你说能进去的都是什么样子的人?”
“达官显贵?”
“小小南州,有钱人还真是不少呢,你猜他们钱从何来?”
严之瑶偏头:“贪污受贿?”
顿了顿,她又问:“可这与我想知道的何干?”
“倚望楼已毁,鹤归楼还在,我若是要告发,这本册子可是捏着不少朝中官员的命脉。
不如再想想,何人敢做这样的营生?”
“仍是达官显贵。”
“为了什么?”
“……”
“不敢猜?”
裴成远呵了一声,“敢将生意对象做大的人,要不,为权,要不,为钱。
这钱,显然他不缺。
这权么,也有很多种。
你不如先想想,什么样的权需要你父兄的死来成全?”
“……”
“换言之,此人会放这么长的线培养一个寒邃,你以为所谋为何?又会是什么样的人?”
严之瑶脑子一片混沌,可这个问题,她有些明白。
此人步步谋划,能忍,也有耐心。
这样的人,不会轻易暴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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