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卿把人往怀里拢了拢,让她靠得更舒服些,拿过一旁的披风轻盖在她身上。
金蟾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天已擦黑,她发现亭子里不知何时多了一张软榻,自己睡在上面,身上盖着一件墨青色的披风,这个她认识,是梅卿的。
她扭头,看见了站在亭栏边,望着远处荷塘的背影:“义兄。”
第49章
梅卿转过身来,许是不用出门,他今日未束发,仅用一根黛色发带松松绑在身后。
微风吹起,有碎发抚过白皙的脸,平添一份风流。
金蟾不想起来,躺着和他对视,冲他傻笑。
梅卿不知道她在笑什么,好像每次见到,那张脸上都满是阳光,不管是街头乞讨也好,路边卖花也好,锦衣玉食也好,那双眼都充满光亮,仿佛遇到了什么好事。
但这世上,哪儿来那么多好事?他垂下眼睑。
“天色不早,你该回去了。”
金蟾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溜下软榻,“噔噔噔”
跑过去拉住他的袖子,仰起脸望着他:“母亲放我一天假,阿兄,我今晚同你一起用膳好不好?”
她怎么这么不见外?哪怕是亲兄妹,成年以后,都没有这样亲密的,梅卿想要拒绝,想要拂开那双拉着自己袖子的手。
然而对上那双明亮又充满期盼的眼睛,鬼使神差地答了:“好。”
金蟾在心里给自己点了个赞,转身,拉着他袖子的手也没有松开,若无其事盯着旁边的柳树,好像那里有什么值得研究得事似得:“那我们走吧。
夜凉,要起风了。”
梅卿看了看那只仿佛长在自己袖子上的手,以及小女孩看天看地就是不敢看自己的眼睛,心中不知为何,觉得有些好笑,终是没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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