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入难,所以他们选定了这座山作为。
临走之前,大概觉得慕士塔格的难度对于一个征服过珠峰、k2、洛子峰的人来说实在太低,陈念又把打破慕峰速攀记录当成了目标。
阿尔卑斯式攀登,加上破速攀记录。
可意外总是悄无声息地降临。
在成功登顶之后的下山路上,夜幕垂坠,厚雪堆积,陈念竟然失足滑入几十米深的冰缝,颅脑重伤而陷入昏迷。
当时包括梁牧也在内的队内所有人试图都施手援救,可仍然无力回天。
没有人相信,中国最好的精英登山运动员竟然在如此简单的一座山上折戟。
2014流年不利。
陈念去世后三个月,梁牧也在他老家参加完他的葬礼,便收拾好行装飞回北京。
可回家还不到一个月,他又接到他母亲韩知夏的电话。
韩知夏在电话里面哭得声音都已经认不出来,他竭力让她镇定,勉强才能分辨得出,她在叫梁熠川的名字。
他亲弟弟,比他小九岁的弟弟梁熠川,是名双板自由式滑雪运动员,当时在加拿大外训已经一年。
韩知夏说,熠川出事了。
而且,同样不是在雪山上,而是在去比赛的路途中,出了车祸。
老天仿佛跟他开了个巨大的黑色玩笑。
那个年底,他的生活彻底失控脱轨。
一般来说,他对抗所有变故的方式很单一且有效,即返璞归真,回到大山里去。
于是,他并没有取消接下来的行程。
能在春天爬的大山不多,技术型山峰雀儿山是一座。
他是在临冲顶的那一天,突然变卦,说他感觉不好,去不了。
不是身体原因,就是感觉。
他事后对王南鸥说,自己有一种强烈的,可以把所有思绪都撕裂般的直觉,就是他踏出这个帐篷就再也回不来了。
他是随队唯一的摄影,团队不可能为了他改变冲顶计划。
这把领队气的够呛,当时还苦口婆心地在第三营地的帐篷里劝他,说:牧也,我自己是医生,你的身体状态非常合格,我的希望是你可以坚持……
梁牧也当时就撂下一句话,我要是都按照别人的期望活,我早就死过很多次了。
从雀儿山回来以后,梁牧也就被领队在内整个团队的人拉黑了。
不过也无所谓,他对这个造神的圈子早就感觉疲惫。
多数人趋之若鹜,他却唯恐避之不及。
至于王南鸥说的话,梁牧也倒不埋怨他,大家都是这么想,他说出来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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