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厌恶血不染,也,很厌恶我。”
无情葬月抿了下唇,说道,“他,厌恶整个道域。”
“哦,是么?”
那又说不通了,靖灵君口中的勿须言可不是这般。
“杏花君,准备一下。”
言罢,他拍了下冥医肩头便向外走去。
“等等,我……”
无情葬月抬头想要喊住燕风元嘉,无果只能看染着血渍的衣摆消失。
“他还有事要忙。”
杏花君将无情葬月压下,“你是要自己麻醉,还是我找人动手。”
苍越孤鸣就等在外边的过道上,见等的人出来,他也终于动了脚步迎了上来:“王兄解决了?”
“风花雪月只余风月无边,何不留此风月。”
燕风元嘉笑了笑,只是那笑浅的很,就如话落人离般一闪而逝。
苍越孤鸣不由睁大了眼睛,这还是他循燕风元嘉。”
“在下,缺舟一帆渡。”
吹笛的白色身影止奏转身,面目平和丝毫不见失利仪态。
“缺舟一帆渡,缺舟如何渡。
好名。”
燕风元嘉亦抚手顿弦,七弦手下息音。
“身在佛国,耳闻梵音,可惜先生却与佛无缘。”
缺舟一帆渡移步走至空留的矮座提衣跪坐。
“所以吾只好请先生一叙。”
燕风元嘉拿起搁在案几一侧的羽扇徐缓摇动,“请先生解惑。”
缺舟一帆渡却将手中天人笛放落案几之上,与玉琴并侧。
“尊驾有何疑惑需缺舟解答。”
“吾儒家之人可在地门。”
“何者作儒生,何人识佛缘,尊驾既知地门之名,何故多此一问。”
缺舟一帆渡的目光落在了琴案另一端的香炉之上,青烟扑朔暗香。
燕风元嘉目光也落在了那只小巧的香炉上:“礼尚往来,你以笛声引吾,吾以琴声遇你。
吾之后辈私入禁地已是失礼,吾亦不可以讨人。”
“若他们是自愿留在地门呢。”
元嘉说道:“是自愿还是被自愿。”
缺舟一帆渡不语,他还未尝试。
见对方不语,元嘉便继续接过话题:“本为宏图大道却要折翼泥泞间。”
“尊驾此语暗藏锋芒。”
缺舟说道,“又怎知这一条是泥泞,哪一条是康庄。”
“前人经验,信与不信在你,不在吾,也不在大智慧。”
缺舟顿首:“尊驾是不相信我吗?”
燕风元嘉看着他合拢双手缓缓说道:“吾信你,也信大智慧,但不信地门。”
“哈,但尊驾所求与地门夙愿有何不同。”
缺舟一帆渡轻笑一声,虽然结果有一点出乎意料,但他却不是全输。
“有不同。”
“如何不同。”
“危害更甚。”
指尖抚过七弦正宫,元嘉浅声说道:“大智慧也不过凡人,也有七情六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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