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后门出府,青儿的夫婿程槐已经套好了车,女儿坐在车里,小子牵着马,就等着她了。
她也不说话,直接踏上车辕,坐好,捧着篮子,对程槐说道,“去正门那儿绕一圈。”
“孩他妈!”
“我就是让二奶奶记住这个地方,哪怕投胎也绕远点。”
青儿厉声说道。
“行了,爹,绕就绕吧,别让娘生气了。”
小子拉住了程槐。
“二奶奶,我们就绕一圈,您看看就行了,咱们回家了。”
程槐叹了一口气,轻轻的嘟囔了一句,赶车慢慢的离开后门。
后门轻轻的开了,程安静静的看着那破陋的小车,一脸的茫然。
绮罗看到了程安,但她轻轻的笑了,抬头望天。
她没想到自己终于离开了程家,还是跟着程家的家奴,这么凄凉的从后门离开。
不过也好,这也算是好结局,真像阮妈说的,离开了,省得碍着别人的眼了。
不过她的牌位永远在程家的祠堂里,总会碍眼的,该说,自己不再被别人碍眼了。
重生“姑娘,姑娘!”
绮罗睁开眼,却看到少年时的程安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她不是跟青儿回家了吗?她隐于牌位之中,并没有跟着青儿的怨气去看程府的大门,对她来说没有意义,她已经无怨了,悔不悔的,真不好说,可是为什么她又看到了程安。
“姑娘,你怎么样?”
程安急了,好好的上山打猎,结果遇到一个姑娘昏倒在这儿。
结果,现在这个姑娘,竟然会傻傻的看着自己,就像没听到他的叫声。
“二爷,要不请个大夫来看看吧?”
年轻版的程槐牵着马站在边上。
年轻时比中年时的他,显得更憨厚。
绮罗避开了程安的手,挣扎的坐下,侧身从怀中拿一丸药出来,默默的放入了嘴中,咀嚼了一下,不禁皱了一下眉,这药只是普通的解毒丸,不过她也吃得出来,这是父亲当年的成品,不过父亲是医者,他一切以治病救人为上,解毒不是他的专长,这还是因为她喜欢试毒才做的。
和着自己的唾液,慢慢的吞了下去,坐了一会,她觉得好一些了,扶着边上的树站起来,拿起了边上的小药筐,准备离开回家。
“姑娘……”
程安前世今生终于,段鼎看完了病,绮罗也抓完了最后一付药,小伙计关门,他们一家人回到了后堂的家里。
段鼎看到绮罗的小药筐,猛回头瞪了绮罗一眼。
绮罗才记起,自己刚刚太乱了,忘记把采回的药放在簸箕里晾晒。
父亲可从不是这么教自己的,十八年未采过药了,她都忘记了新鲜的草药要及时的分开晾晒,不然药效大减。
“行了,她刚是看我太忙,才过来帮手的。”
段大娘忙给绮罗打了一个眼色,绮罗忙拿起药篮,把草药分开放到院里的空簸箕上。
段大夫坊间被称为神针段鼎,他的性子跟他的名字一样,沉稳方正,但有一点,可能方正惯了,对家人、学徒,都出了名的的严厉。
段鼎夫妇别看只有一个女儿,但段鼎想得却是,他就一个女儿,所以他在女儿身上发现在学医的天赋之后,然后就想把自己毕身的本事的本事传给她。
于是对她也就比对其它人更加严厉一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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