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文君恍然,赶紧上前推动四轮车,往卫庭煦休息的帐篷去。
将帐篷的布帘卷起挂在挂钩上,待推卫庭煦进去之后才将其放下。
护卫在外通宵达旦地值守,帐篷内小花已经备好了温暖的炭盆和柔软干燥的软塌。
软塌之上两件毛毯铺得一丝不苟,两个檀香木盒放置在软塌两边。
一进来便被属于卫庭煦的木质香味包裹,却一点儿都不憋闷,只有宁静和温馨,睡眠气氛浓郁,几乎一瞬间甄文君便觉得困了。
弯腰小心翼翼地穿过卫庭煦的腿弯将她从四轮车上抱起。
昨日按摩时就感觉到了她双腿纤细,的确是常年不行走之人才会有的瘦弱之态。
卫庭煦很自然地为了平稳而圈住她的脖子,甄文君脸上发烫,目光落在别的地方,将她横抱着向软塌走去。
卫庭煦的呼吸一下下吹在她的脸庞上让她发痒。
“妹妹。”
将她放平在床上时,卫庭煦并未神初九年帮卫庭煦按摩腰肢的时候甄文君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卫庭煦也没开口,本就安静的帐篷内更加憋闷。
甄文君孜孜不倦地按着,卫庭煦趴在软塌上一声不响,不过她知道卫庭煦肯定没睡着。
此人已经不能用阴晴不定来形容,她的心比海深,前一刻还觉得自己已经成为心腹,后一刻被拎出去千刀万剐都不奇怪。
所以什么依依惜别之情就算了吧。
按了两炷香的工夫卫庭煦总算开口:“妹妹累了,歇息去吧。”
甄文君应了一声抱了毯子就走,卫庭煦叫住她:“妹妹要上哪儿去?”
“没上哪儿,我就睡这儿。”
甄文君指了指她正站着的地方。
“春寒料峭的怎么能睡地上,也不怕冻出个好歹。
过来和姐姐一块儿睡吧。”
甄文君“哦”
了声又回来,把毯子往卫庭煦身边一丢,熄了油灯后不客气地钻了进去。
小花真是巧手,被褥柔软温暖,让人通体舒畅。
甄文君揉了揉冻得发凉的鼻尖,觉得卫庭煦实在会享受,每一个冻得人魂飞魄散的冬夜里她都躲在这么舒服的地方么。
思索着小花都是如何布置软塌之时,忽然一具滚烫的身体贴了过来。
甄文君愣了愣,黑暗中手背触到一片柔软细嫩的肌肤,她壮着胆子故意动了动手腕,指背犹如在无暇温玉上滑过,体香从被褥中飘来,令她心悸难平。
莫非卫庭煦只穿了心衣?那心衣便是只围住了前胸,两根细细的带子穿过身子,系于袒露的后背与腰窝之上,最最贴身衣物。
平日里她和灵璧一块儿睡的时候也爱只着一件心衣,毕竟她们俩一人一床被子并不挨着。
可如今她和卫庭煦同在一个被窝之内,卫庭煦竟如此不拘小节。
“怎么了姐姐。”
甄文君看着漆黑的篷顶,眼前闪过的全都是越氏阿椒教授的“玄女九法”
之招式。
“冷。”
听见她柔弱无骨地哼出一个“冷”
字,甄文君心尖上发热,侧过身去看她。
见她光滑的窄肩露了一角在毯子之外,一抹月光正好从透气的小窗照进来,从她肩头至眼眸铺陈一道幽幽蓝光。
卫庭煦也瞧向她的眼眸在黑暗中亮若星辰,仿佛藏了整个宙室一般的深邃而灿烂。
甄文君支起上身,靠近了过来。
卫庭煦唇珠微微离开下唇,气若幽兰。
甄文君抬手,捏过毯子把卫庭煦的肩膀盖好,隔着毯子将她往怀中搂了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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