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公公,你可知这些年威远侯府的家底如何?”
桓允摸了摸水光透亮的玉佛,煞有介事的问。
“这”
张玉泉道,“老奴如何晓得。”
到底是已逝元后的娘家,即使对方如何拿不上台面,他一个下人怎敢妄评,不敬皇后?“威远侯府的子侄没甚成器的,一大家子人又贪图享受,所过之处都要端出侯府的架子来。
威远侯名下的地产、铺面被侯夫人磨去交给宁致打理,可最后俱逃不过变卖甚至破产的下场,”
桓允说着冷哼一声,很是不屑道,“宁致是个什么东西,张公公定是也有耳闻。”
皇宫大内的奴婢,按理是不甚了解外界的纷纷扰扰,只威远侯府有一桩公案着实闹得人尽皆知,被人传着说了好久的笑话。
原是威远侯府舍了老脸为宁致求了一门亲事。
女方父亲任两淮巡盐御史,这可是个实打实的有油水可捞的实差,除却家中比不得威远侯府底蕴深厚,可综合看来,此女可说是下嫁了。
议亲的过程进展的很顺利,到成婚那日,却出了变故。
照着礼制,男方需上府迎亲,可当日女方送亲队伍迟迟等不来宁致。
那女子也是个洒脱的,男方不来,她自己到威远侯府去便是。
到了威远侯府大门,竟不想另一送亲队伍吹吹打打的也过来,领头的高头大马上所坐之人赫然是宁致!
一人一时同时迎两门亲,还俱是穿红的正妻,这事四散着传开来,可给汴梁百姓增添了好久的茶余饭后的谈资。
更意想不到的是,宁致亲迎的那女子不是甚良家出身,而是青楼妓馆里的头牌!
巡盐御史的女儿当即就指挥着家仆将自己的嫁妆抬回,又把威远侯府微薄的聘礼原封不动的还回去,意志坚决的同宁家退了亲。
嘉元帝是几日后才知晓此事的,气得他连下三道口谕勒令威远侯府一应在朝为官的子侄全数停职,期限不定。
到今日,威远侯世子也就是宁致的父亲都还赋闲在家呢。
“他府上境况落魄,又怎会有闲钱送我如此好料的翡翠,出手阔绰非同一般。”
桓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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