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傅明砚又说话了,“方才仿佛听到有客人说身体不适,在下这里也请来了明仁堂的坐诊大夫,还请移步让他为你们把个脉。”
“另外在下还有个不情之请,请留下的客官稍后仔细听听仵作的检查结果,为小店做个见证,使小店免受不白之冤。”
“今日打扰了诸位的用餐,为表歉意,费用全部由小店承担,多有得罪,还望海涵。”
一听要免单,那些本来还心怀不满的客人依言安静下来,静等仵作验尸的结果。
那女子的声音好,唱得一口正宗的江南小调,叶微雨不免就多注意了她一些,“我方才观她面相,已是一脸病容,且也未见她吃店里的吃食,兴许与樊楼的关系不大。”
“哼,她在脸上敷粉涂面,你又如何能看出她有不足之症?”
还有一句话桓允没说出来,心说你分明就是想给这个在书局碰过一面的小子开脱。
叶微雨懒得对牛弹琴,便闭口不语。
对查案之事叶微雨只在书上看过相关的内容,却不知具体是如何操作的,面上虽未表现出什么兴趣来,人却是目不转睛的盯着仵作那边的动作。
桓允不愿她的注意力放在傅明砚身上,也不想她在看到那小子卖弄自己,就拉了人回到位子上继续用餐。
却不想开封府的衙役蛮横得很。
他们将酒楼各个出入口戒严,还将在场的众人全方位控制起来,竟是连饭都不允许人吃了。
桓允何时会受这等下人的辖制?他把象征着皇子身份的羊脂玉佩拿出来,扔到领头的那人怀里,“拿过去给高文建瞧瞧这是什么。”
高文建此时正在傅明砚的陪同下品今年新出的围观的人自动散开给来人让出道儿来。
桓允闻声看去,撇嘴不情不愿的唤了一声,“四皇兄。”
另有几个随同四皇子一道但看着眼生的人给他见礼,他鼻子里哼哼算是应了。
叶微雨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来人,心中暗道,原来这就是已经受封信王的四皇子桓奕。
都道桓奕是少年将军,杀伐果断,待见了真人却不想是这般的风流人物。
坊间传闻的是桓奕面目可憎,脸上有一道被敌人偷袭划下的刀疤。
对建功立业的热血男儿来说,伤疤是他们驰骋疆场的勋章,只是世人皆爱美,对有缺陷的人不免多了些嫌恶,同时又说桓奕杀孽太重,是以对他的风评并不佳。
可谁又能想到,被传言丑恶不堪的四皇子桓奕眉目生得清远如画,衣着也是峨冠博带,长袍广袖,端的是魏晋风流,哪里又是战场上浴血奋战、杀人如麻的残酷模样?桓奕今日是同好友出来小聚的,按照他的性子本该到环境清幽的茶室坐上一坐。
只几个好友都不是风雅的人,就来了樊楼吃酒。
见桓允一副“老子惹不得”
的嚣张模样,没见受了什么委屈。
桓奕才懒洋洋的回头对着身后的小姑娘勾唇笑道,“阮小娘子,以我九弟的脾性,世上能让他吃亏的人恐怕还不存在,你的担心多余了。”
他这一开口,叶微雨和桓允才注意到随他一同而来的还有一个年龄在及笄之年左右的姑娘,杏眼水汪汪的,菱唇殷红,是卞梁城里排得上号的美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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