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后一组,演绎婆母教唆儿子虐媳。
婆母扮演者白发蓬乱,面皮蜡黄褶皱,鸡爪似的手戳着儿子人偶骂:“娶来不驯,打服为止!
别手软!”
儿子人偶机械点头,揪起媳妇人偶头发拖曳,媳妇人偶凄厉“哭号”
,声似夜枭啼鸣,原来是腹内置了哨子,风过,惨声不绝。
行至村巷,观者悚然伫立。
有孩童骇极哭叫,被大人匆忙捂嘴;老人闭眼摇头,拐杖捣地,喃喃:“作孽哟,阴魂要缠村咯……”
待至村中空地,表演入高潮。
社火中床榻场景,女子人偶四肢被缚,“肚皮”
开裂,红绸内脏翻涌,一旁“恶夫”
举刀佯剁,血水四溅,溅到观者鞋面,众人惊退。
此时,狂风乍起,飞沙走石。
花馍似被怨念附魂,竟微微颤动,人偶“眼珠”
滚动,仿若活人泣诉。
社火切末也嘎吱摇晃,残肢仿若挣扎欲起。
一观者恍惚间瞧见自家暴虐老爹身影隐于社火影中,满脸惊恐,跪地磕头求恕。
风卷着凄厉之声呼啸:“家暴之罪,血债血偿!”
众人瘫软,冷汗涔涔。
俄顷,一道惊雷劈下,火光蹿升,花馍与社火瞬间焚作焦炭,黑烟滚滚,凝成张牙舞爪鬼脸,冲向云霄。
可此后,每至更深,村中便闻隐隐哀号、打骂回声,门窗无故自启,冷风灌室,床头似有人影悲泣、怒目而视。
有施暴者夜梦被无数血手拖入阿鼻地狱,受刑惨叫,醒来已疯癫胡言。
村头古祠,自此常现幽光,似无数含冤魂灵坐守,但凡有家暴苗子,必有凄厉风声、鬼哭阵阵,成了这关中村落永不消散的阴森魇咒,警示着世人:家暴之恶,必遭孽报,阴阳难容,鬼魅不休!
那黑暗往事如疽附骨,深植岁月,在每寸土地下埋着怨念的种子,岁岁抽芽,以血与泪浇灌,直至罪恶绝根,方可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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