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非人人可看人人可听,你又怎知先帝真的没这么说?”
“先帝怎会对文相说出如此轻薄之话!”
“他轻薄文相之时,岂能让你旁观。”
程文遇小声嘀咕。
“你说什么?”
韩春江问道。
脸上的表情笃定了程文遇再说一些不合礼仪的话,但若是程文遇真的承认了,他便要成为训诫的夫子,给程文遇好好上一课礼义廉耻。
程文遇自然不给他机会,打了个哈哈便过去了。
景泓在一旁观看,二人之间的感情甚好,很像是多年的好友。
而后在交往中方知两人确实是多年的好友,都是京城人士,小时便在一个学堂上课,一起参加科举,一起入朝为官。
只是韩父本身原来便是水部的官员,所以韩春江考取进士之后,韩父便托了关系让他留在京城,进了水部。
程文遇家里不过是普通百姓,也是走了不少关系花了许多银子,才勉强争取到了一个留在京城的机会。
但好在他本身能力不俗,在三年一次的官员考核中因能力出众被调到了工部水部,才有了今日的郎中之职。
景泓听罢对二人很是羡慕与敬佩,不知自己何时才能凭借一己之力,不但平步青云,还能做出实绩。
第九章
一路越往南走,流民越是不断。
一路上的流民皆是衣衫褴褛,好点的还有破破烂烂的鞋穿在脚上,但大多人脚上满是厚厚的泥垢,早已干涸。
他们面黄肌瘦,唇干指裂,一路毫无目的地往北走,如同一具具行尸走肉。
景泓从未见过如此的情形,自是不由升起了怜悯之心,当一个瘦得只剩下一副骨头架的小女孩晕倒在他们的车边,景泓再也顾不得其他,拿了一些水和食物下了马车,好歹给小女孩喂了一些。
然而一旁的流民见此状,纷纷围了过来,跪倒在马车边,一声声哀嚎此起彼伏,并有逐渐逼近之势。
景泓惊恐地看着那些枯槁的手颤巍巍地伸过来想要抓住自己,这才发现他们早已置身地狱之中。
“全都退下!”
护卫拔除刀剑,呵斥着流民,但此时的他们进也是一死,退也是一死,为了景泓手中的那点馒头,他们早已顾不得那些冰冷锋利的杀人武器。
护卫头领看前面靖王的车架已经离了一段距离,像是没料到后面会发生这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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