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个给你,这个给我,我们一人一个。”
他踮起脚尖来把花环戴到江容远的头上,看着他和自己戴着同样的花环,眼睛笑成了一弯月牙。
江容远没有说话,只是微笑。
虽然宽待,并不代表他能顺其自然地接受这种亲密关系,何况在他眼里宣仪过于年幼了。
宣仪风似的又跑去玩了,江容远看着他的背影胡思乱想着,宣家在朝堂上势力极大,皇上没有在宣仪一进宫就封他为皇后,会不会还存了终有一日要削弱宣家势力的心思?如若是这样,宣仪也是个苦命人。
陪宣仪在御花园玩闹了许久,又陪着他用了膳,才终于把他送回了他的景仪殿。
江容远身心疲惫地长叹一口气,做皇帝真是不易,想想那些古代帝王要应付三宫六院的,为什么会觉得是个享受?月上柳梢,但并没有到能休息的时候,江容远任性了三天,积压了好些奏折等着他批阅,这些可比应付后宫要难得多。
捡了几份自己尚能理解判断的奏折试着批阅了一番,江容远顿觉自己才疏学浅,书到用时方恨少,他本科的学历并不怎么管用。
这厢他还在头疼,玉公公急冲冲地跑进来禀报:“皇上,不好了,瑾公子出现小产之兆了!”
瑾公子和仪公子在后宫中地位相当,出身其实比景仪还要来得高贵。
瑾公子景芳,是大兴附属国燕郦的小王子,有着草原第一美人的名号,于宝胜二年前往大兴和亲,册封为“瑾公子”
,赐居欢宜殿。
欢宜殿,一点都不欢宜,这位草原美人嫁过来之后便郁郁寡欢,从未展露过一日的笑颜,悲春伤秋,很快就成了一位病美人。
后宫之中隐有传闻说是他在故国有一心仪之人,本都订了亲,谁想中途生变,远嫁到了大兴。
传闻自是当不了真,瑾公子现在是正正经经的大兴公子,自上次情潮之后就怀了身孕,如今已是六个月了。
欢宜殿里一股子的血腥味,哭哭啼啼地跪了一排人。
“怎么回事?”
人命关天,江容远脾气再好,此刻也忍不住黑着脸低喝。
一位宫女哭着答道:“郎君身子本就虚弱,前段时日吐得是天昏地暗,最近好不容易补了回来,可是……”
“可是什么?”
江容远揉着太阳穴,身心俱疲。
“前日听闻鹤郎官的事又伤了心,昨日探望回来后便是整日垂泪,今日支撑不住就昏厥过去了。”
宫女泪水糊了一脸,呜呜咽咽地说清了缘由。
“你们郎君和鹤郎官交好?”
江容远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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