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快派人去解了他的禁足,这也一月多了吧,他就是个小孩子,就算是磨性子也该磨够了。”
江容远叹气,宣仪总是他最顾及不上又委实亏欠着的那一个,“朕一忙便忘了,你去和相府说一声,让相府夫人进宫陪陪他,开导开导,小孩子思想最容易走岔了。”
“是。”
没过两天玉喜便和江容远禀报说是相府夫人进宫来看仪郎官了,仪郎官还哭了许久。
江容远又是一声轻叹:“相府夫人的入宫手续就减免些吧,能多和宣仪说说话也好。”
江容远想着宣仪一个人在宫中无聊苦闷,他毕竟还是个正处在活泼好动年纪的少年郎,能多和亲人叙叙旧也算是个宽慰。
自己能给他的终究有限,希望他以后能找到自己真正的归宿。
但江容远忘了,相府夫人也是个爱子心切、对幺子宠溺万分的母亲,会担心自己的小儿子在宫里过得好不好?受宠不受宠?相府夫人为宣仪带来了皇上相看世家公子小姐要选秀的传闻,这让宣仪一颗心愈发冰冰凉。
他缩在母亲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娘,怎么办?他们怀孕的怀孕、没怀孕的至少都被标记了,容远哥哥还要纳新人了!
又来个地坤我该怎么办!
我现在就是个郎官,还是个没标记的,他们不知道背地里怎么笑话我呢!”
相府夫人被他哭得心都要碎了,捏了帕子和儿子哭成一团:“我这苦命的儿啊,娘也心疼你啊!
可你说你天乾血气方刚的,你年纪还没到,潮期都不会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能有什么办法呢!”
“我不甘心,娘,我好不甘心!”
宣仪抽噎着,一双眼睛哭得通红,“明明是我和容远哥哥先认识的,凭什么!
就因为我比他们小几岁就必须这么忍耐吗?现在容远哥哥已经不宠我了,等我潮期来了估计连他的影子都见不着了!
到时候若是潮期得不到容远哥哥的眷顾,我、我宁愿去死!”
宣仪越说越激动,相府夫人吓得赶紧劝说道:“小仪,你可千万别想不开啊,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一切都还有娘呢!
娘替你想办法,我们一定有办法的!
你和皇上从小青梅竹马的情分在呢,一定不会的。”
宣仪拉扯着母亲的衣袖,哭得肩膀直抽抽:“娘,我只要容远哥哥一个人,我就喜欢他一个人!
我要当他的地坤!
如果不能当他的地坤,我也就不活了!”
他睁着一双哭肿的眼睛,祈求地看着面前神色哀痛的母亲,“娘,你能不能帮我去找找有没有能让潮期提前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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