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玉公公一头雾水,他不知道皇上奏折看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出此一问。
他细细思索一番,可能是仪公子的生辰快到了,“皇上是要为仪公子准备生辰礼物吗?这无非就是送些讨公子欢喜的东西。”
“嗯?”
江容远满脑子想着鹤山,却猛然听到宣仪的名字,“什么时候。”
“四月二十二呀,今儿个已经初二了。”
原是还有二十日,便不用太着急,江容远想着给他备一份礼物,让玉公公提醒着自己不要忘了就是。
也不知宣仪平素都喜欢些什么?看他穿着打扮送一些金银玉石、稀奇玩意总不会错的。
江容远却不愿意送鹤山这些,这些虽然名贵,可并不属于他,送人好比借花献佛,没有真心。
见江容远愁眉不展,玉公公劝道:“皇上,其实后宫的郎君们都是见过大世面的,不稀得什么金银珠宝,能多见皇上两面就最开心不过了。”
真的是这样吗?江容远笑笑,鹤山和林容君在一起的时候笑得那么自然畅快,与自己一处只剩了拘束,就算是笑也如用尺子丈量着绝不多露齿一分。
江容远还没有习惯高高在上地俯视众生,他不喜欢一切都是用皇权的威压逼迫后的结果,没有人笑得真诚,他们期盼着皇上的恩宠,盼的不过是皇恩带来的福慧。
至少他不希望鹤山与他也是如此。
他既盼着他回应,又尊重他的选择。
“朕今日寻得一本市面上最新的木亘君文集,特拿来与你瞧瞧。”
特地挑了春光和盛的一日,江容远邀了鹤山去御花园的亭子里坐坐,沏上一壶茶,就着阳光和花香,相对而坐,颇有文人雅士间的闲情逸趣。
“这几日读木亘君的文章,朕感触颇深。”
一方面是真心欣赏,另一方面也算投其所好,江容远将自己的读后感徐徐道来。
他是真的用心拜读过,说来有理有据,还顺带将木亘君夸赞了一番。
鹤山起初只是沉默着聆听,渐渐地忍不住插上两句。
虽然他的表情没有太大起伏,但江容远发现他眉毛轻轻上扬,嘴角带着为偶像骄傲的笑意。
虽然心里酸酸的,但江容远还是很开心能和鹤山融洽地相处。
话题又回转到木亘君身上,鹤山手指抚过那本最新集子的封面,说了句江容远始料未及的话:“皇上方才给臣的已是旧集子了,臣有最新的,若皇上想看,便叫人取了来。”
江容远惊了,他拿给鹤山的已是市面上流传的第一手的了,怎么还有更新的?流云回到栖霞斋将那一本小簿册取了递给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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