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比拼消耗向来是重头戏。
亚历山大在雨林受挫,二战德军挫于苏联,都是没有必要物资导致的后果。
先烧粮,后困围,欲擒故纵,以逸待劳,时至今日,即使那沣垸君麾下死志不降,这场硬战,因了胥将军的周全考量,大晟的损伤,早已大大少于登墙攻城。
至于援军,范将军范某人亲布了埋伏,正天天发愁,怕他们不来。
这晚自有庆功宴。
大堆的篝火,大块的好肉,倒是酒,因易误事,供得不多。
由于尚有军务在身,众校尉无人敢畅醉,酒过三巡,尽了些兴,趴了个浅底的,老将军便散了席。
刚刚回营帐不一会,尚未和穆炎说几句话,却有习雷禀事而入“先生,唐将军的信。”
“等等。”
往日唐柱来信向来穆炎独有一份,如今却是单单给我,胸口有什么一抽,耳边听得一阵自己的脉搏声,预感不善,我阻了习雷话头,伸手道,“给我。”
习雷瞄了眼穆炎,小心递过,而后无声无息退去了帐外。
穆炎握剑立在一旁,直直盯着我手里的薄薄信封,盯着上头的火漆。
我抽了信纸,扫过一遍,放到案上,斟酌一番,慢慢开口,“穆炎,唐将军与你私交如何?”
“甚好“他若有心愿未了,你可愿助他“自然。”
穆炎答得痛快,眉头却不由自主锁到一处,“……未了?”
我过去拥了穆炎,抱紧他,“当年齐珉公主生身父母草草下葬,为安故人,唐将军亲往移骨。”
“而后?”
手臂间的腰背开始僵直。
“不幸遇伏,力战而脱。
重伤不治,次日身亡。”
唐柱令副官携故人遗骸,送他杀破重围,回营报信,带兵来援。
信笺正是唐柱副官口授,可谓字字泣血,我怎么能让穆炎现在亲眼去读。
齐珉公主惦念生身父母不假,英雄为了美人护白骨,这是何等惨烈的战事,与我看来,也,何等?????——不应不该,不必不能!
“所托何事?”
“节哀,自珍重。”
穆炎拥紧我,帐中一时默然。
我小心捧了穆炎的脸,慢慢吻他。
无关情欲,只是安抚慰藉。
豆灯晃悠悠燃着,渐渐昏暗不明,却是油尽了。
一阵风从帐门隙间穿入,那灯火最后亮了亮,“噗”
一声微响,灭去。
穆炎原本也只是轻吻,到此时,忽然间开始猛烈,不会会便已经灼热他既肯泄出情绪,我心里便稍安,于是抛开有的没的,陪他一同颠乱疯狂。
骠骑营久经沙场,折了主将,并非便是一盘散沙。
哀兵而起,身为前锋,尤为悍勇。
不出一月,大晟的铁蹄踏破鄂国都城,主君也算是雪耻旧年,大喜之下,少不了犒赏三军。
茳城城墙刚刚修缮一新,城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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