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也看到了一地的杯盘狼藉,以及,坐在地板上喝着啤酒的人。
寒冷侵肤蚀骨,而他竟只穿了一件黑色衬衫。
上面的两颗纽扣未扣,露出清弱得可以盛雪的锁骨,和那一道长长的疤。
“你怎么来了?”
看到来人,韩尚宁眼里闪过一丝惊讶,然而转瞬又回复到漠然。
他偏过头继续喝酒,不知是喝得太急,还是啤酒冰得刺人心脾,竟忍不住咳嗽起来,脸一阵比一阵苍白。
“尚宁……“她站在咫尺天涯的地方,心疼地看着他,低声喃喃。
悲凉自心头一寸一寸升起,渗入她的血液,侵入她的骨髓,那悲凉紧紧逼迫着她,几乎让她窒息。
她想起1996年那个风和日丽的午后,那份自以为是的幸福。
一年半的时间,是什么让一切变得不可收拾?
而她在1997年的尾巴上,在虚弱的男孩面前,兵荒马乱,束手无策,只能僵硬而悲凉地说:“那天你打伤的人,正四处找你报复。”
“我会处理的。”
韩尚宁冷淡地说,如同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
沉默了一会,顾顔低声问,“你,打算怎么处理?”
“这个你不必管。”
“尚宁……”
她呆在那里,再说不出话来。
他们都是骄傲且执拗的人,之间的平衡一经打破,便再无回旋余地。
她无法再要求他什么,他亦不必再答应她什么。
“你回去吧,我没时间招待你。”
韩尚宁终于正眼看她,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情绪,仿佛只是平淡地陈述一个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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