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宜则领了人入内收拾,圣上与云滢已经另择了一张竹榻小憩,他是领头的总管,见了圆池中的清水沾染了许多方池中的香花,不由得瞧了一眼竹榻上的女子,见圣上将御用衣裳披在了云娘子的身上遮掩,教她枕在膝上休息,便低下头着意放轻了脚步,低声吩咐黄门拿些薄丝被垫一垫。
岫玉收拾浴室小榻的时候倒还能呼吸平静,但是兰秋去桌案上拿按摩香膏的时候往榻上瞥了一眼,瞬间联想到了些什么,羞红了脸。
圣上平日里好性儿,是什么都依着娘子的,但偏偏榻上却不肯饶人,也不晓得自家娘子受不受得住。
“你待内侍们走后去服侍娘子按身,”
岫玉将这些看在眼里,把琵琶自抱了,对兰秋附耳轻声:“你也服侍人久了,可别在官家的面前露怯,叫圣上以为你服侍不来。”
云滢勉强遮紧了内侍们准备给圣上的寝衣,她被圣上这样一下下地安抚,几乎是要睡着了的,那种男女情热达到巅峰之后,无尽的绵绵余情与困倦疲乏接踵而来。
圣上平日里也不会自己得了满足就撂手,而是常常与她温存私语,叫她觉察出一种别样的温情。
云滢的头发差不多已经干了,但还是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宫人们又怕她躺在竹榻上着凉,拿了薄被垫在榻上,才悉数退出去。
兰秋拿了香膏过来福身请安,她因为能认穴准确,按摩得人通体舒畅而颇得云滢的喜欢,这圣上也是清楚的,他不介意云滢将他当做软枕,示意兰秋便这样过来服侍。
云滢被他的雷霆雨露滋润得有些过了,兰秋刚用掌心温热了香膏从颈肩往下抹去,便听得娘子像是狸奴一般轻哼了几声,似是捱不住。
如果是平时在私底下,兰秋会问问娘子是哪里不舒服,但现下在天子近侧,却将她吓得直直跪下去,圣上知道怀中的女子是春意未绝,便也不去为难她的侍女,示意兰秋将香膏给他退下,亲自服侍她。
云滢身上的疲倦渐渐被圣上轻缓有力的按摩缓解,她心满意足地喝了一盏温热的蜂蜜水,悄悄抬足去抵他的腰间,“官家是万乘之尊,论理也该是我来服侍陛下,怎好您来服侍我?”
“朕与你之间难道还有什么尊卑可以论的?”
圣上执起她小巧的足踝放在一侧,轻声笑道:“朕的外衫岂是嫔妃能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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