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又总是靠天吃饭,偶尔碰上个年不好的,米价就高了。
价格这东西,一旦高了就很难跌,随着百姓富足后,米价逐渐升高就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
骆康念多了书,又是在商人家庭里出来的,眼光和掌柜看在不一样的层面上:“哎,现在京城权贵还是银子用的人多一些。
铜板就小打小闹。”
掌柜是经历过当初三州饥荒米价飞涨的,骆康没有经历过,没有米价飞涨那最直观的感触。
两人关注的点不同,一个聚焦在小事上,一个放眼在大环境下,想法当然不同。
话不投机,当然没啥好多说了。
两人一个仅仅只是掌柜,一个仅仅只是刚通过科举的学子,当然没想到自己随口聊的话,正切中在天下不少敏锐之人心头。
天下农户学子中,未雨绸缪的人总是有的。
一封普通不过的信送上了傅府,摆在傅尚书的书桌上。
在京城科举结束的欢腾中,天下无数人与往年并无不同,依旧身在其位,关心着无数琐事。
议亲结束后的三天。
傅尚书如常处理着手上的事物。
傅辛夷的花铺选了三天后开业,说是花铺里几个帮手连夜背书,考核都合格了。
她寻人特意挑选的最近的良辰吉日,谁想就靠得那么近。
左右再拖也不好,开业日子就此敲定,不再改动。
云家派了几个守卫放在傅府保护傅辛夷,傅尚书用着也挺顺手,让他们偶尔传点傅辛夷的消息回去。
这些算是微不足道的小事情,就算被谁知道了,不过也就以为是傅辛夷身子恢复,云家多来过问两声。
他拿过桌上一封信,看了眼名字,快速拆开来看。
信来自后湖的刘海刘大人。
因为封凌的缘故,他和刘海搭上了话。
后湖信件出入不便,他到现在还是写得稍微婉转一点,希望陛下能够一样敏锐察觉问题。
傅尚书快速写完了奏本,将其放在边上晾干笔墨。
“老爷,小姐求见。”
下人在门口给傅尚书。
傅尚书应了一声:“让她进来。
什么事情?”
书房门敞开着,傅辛夷听到了这话,先探头朝着傅尚书讨好笑了笑,然后迈步往里走。
有求于人的时候,总归有点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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