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湖再收到陶唐的消息已经是半个月之后了——陶家被纵火,范家也被殃及。
回到香兰镇,他就马上到了陶家,只见外墙被熏得漆黑。
门房还是那张熟悉的面孔,只是手上伤了,也全然不见了往日的笑容。
“军爷请随我来吧。”
他没有进去通传任何人,便径直引了他去陶唐临时的住处。
陶唐昏迷不醒已经数日,他的院子被烧没了,暂时回到了他的胞兄处。
陶虞和陶唐的相貌相像,却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若说陶唐为人处事叫人如沐春风,陶虞便是个典型的纨绔子弟,身上一股子女人的脂粉气,一看就是经常流连花街柳巷。
五湖问起陶唐的情况,陶虞却道:“军爷,这傻小子为了你落得这个田地,我陶家的商队日前也是遭人暗算,损失惨重,这笔帐该怎么算?”
“仲卿的功劳将军已经上报了朝廷,至于陶家商队,走商向来是有风险的,难道什么都要找朝廷负责吗?”
五湖冷声道。
“军爷倒是好算计,给他一个功名就塞住了陶家的嘴。
不过军爷怕是搞错了在下的意思,在下是说——”
不知道该说赶巧了还是别的,陶唐就在此时缓缓转醒,看见五湖就是一笑,“你来了。”
九五湖回去之后,陶唐起来喝些肉粥做晚饭,陶虞陪着他,看他吃得好似碗中是什么山珍海错的样子,就忍不住想用筷子戳他的脑子。
“看看你那一副春心动的样子,你这么傻兮兮地给人卖命,人家知道吗?”
陶虞看不下去了,忍不住质问。
陶唐摇头。
陶虞对于陶唐断了袖子这件事没有什么反感,一来是他护犊子,自己的弟弟再不堪也是弟弟,二来他自己也是个荒唐之人,男男女女他都玩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陶家人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终于忍不住弹了弹陶唐的脑门。
“感情的事情哪里就跟生意一样呢?”
陶唐揉了揉,“他不是这种人,也强求不来。”
“明知道他不是你还扑上去?我看你的脑子怕是连着你的院子一起烧掉了。”
陶唐叹道,“这哪里是我能控制得了的呢?”
陶虞就这么数落了陶唐一顿饭,搞得他忙不迭的装睡,还揉了揉耳朵,真是辛苦了。
另一厢,五湖回到家,他的母亲姨娘们又是拢上来一顿诉苦,他也知道因为老帐房的事情范家今年也是年关难过,可他也没有办法,总不能去借,一来他们还没到山穷水尽,二来传出去也是难听。
好不容易听完了妇人们的唠叨,四海又来和他商量老帐房的事情了。
“小五啊,其实他现在就在厢房里,只不过我没让他出来,娘她们都不知道。”
“他也知道我们要是报官他定是吃不了兜着走,所以他愿意把钱还给我们,只求我们不要报官。”
“我觉得呢,他虽然干出这种事情来,但是我们主仆一场,也就照他说的办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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