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不会担心三殿下对四妹妹有那种心思吧?”
郭恕终于砸吧出不对了,随即自信笑:“那你真是多想了,四妹妹想摘他的大柿子他都不许,怎么可能喜欢四妹妹。”
郭骁挑眉,方才堂弟可没提什么柿子的事,当即追问。
翌日,宋嘉宁领着双儿去太夫人那边上课,路上远远瞧见一个穿深色长袍的少年郎站在前面的卵石小道上,身形挺拔侧脸冷峻,正是郭骁。
宋嘉宁每次单独遇到他都心里犯怵,却又没理由躲,佯装自然地走过去,到了近前,恭敬地唤了一声:“大哥。”
往常两人照面,她一句大哥郭骁回声“嗯“,招呼就算打过了,客气疏离。
宋嘉宁最初还会停下脚步,后来发现郭骁都是直接擦身而过,宋嘉宁渐渐地也不停了,就像现在,客套过了她便继续往前走。
“等等,我有话问你。”
郭骁喊住她。
宋嘉宁一愣,诧异地看看他,顿住脚步。
郭骁视线越过她,落在陪宋嘉宁来读书的双儿身上,双儿懂了,主动走出一段距离,侧对这边等着,不过两人是兄妹,拦住四姑娘的还是最稳重的世子爷,双儿并没有猜忌什么。
“昨日三殿下带你去书房,都做了什么?”
盯着宋嘉宁,郭骁开门见山地问道,目光犀利,恍似审问。
宋嘉宁原本看他胸口呢,闻言古怪地抬起头,对上郭骁阴沉的脸庞,一道寒意顿时沿着宋嘉宁的脚底爬上脊骨,遍体发冷。
这人到底什么意思?不但特意打听过她在寿王府的事,现在竟然审她来了?怕她趁机勾引寿王,就像上辈子,明明是他抢了她,却倒打一耙,怪她眼睛勾人?或许在郭骁心里,她真的勾他了吧,他与宋家二房的婶母一样,因为她长得媚就笃定她心术不正,所以上辈子他冤枉她,这辈子又冤枉她要勾寿王。
对于一个女子来说,没有比狐媚不端更侮辱人的罪名了。
宋嘉宁很愤怒,但她没有发作,垂眸道:“殿下赏了我一盒颜料。”
“单单如此?”
郭骁意味深长问,带着几分讽刺。
宋嘉宁气笑了,直视他道:“大哥为何这么问?”
她仰着头,044宋嘉宁整整半个月都没有再跟郭骁说一句话,不提前世,一个质疑她品行的继兄,她还陪他虚与委蛇什么?自她进府,郭骁就没给过她好脸色,总是冷冰冰的,每次她倒霉,嘴角起泡或是鼻子被撞了,他还会落井下石骂她活该。
当着庭芳几兄妹的面,宋嘉宁没有表现出来,反正没彻底闹僵时,郭骁也不会主动与她说话,然后私底下单独遇见,宋嘉宁就当看不见他,直接走开。
一开始这样做,宋嘉宁多多少少都有点心虚,见郭骁没有任何表示,宋嘉宁胆子才大了起来。
腊月二十三,小年这日,京城洋洋洒洒下了一场大雪,下人们扫出来的小道两旁,雪都有一尺来厚了。
三房众人晌午在太夫人那儿用的饭,散席后太夫人体贴地道:“这雪估计要下到明日了,夜里你们在自己院里用吧,不用过来了。”
三房人笑着应诺。
庭芳有话要与妹妹说,叫宋嘉宁待会儿再走,林氏与郭伯言便先回去了,郭骁不知为何留了下来。
庭芳看哥哥一眼,笑着将宋嘉宁拉到了她的玉春居,姐妹俩坐到东次间的暖榻上说悄悄话:“安安,明日哥哥生辰,你准备送什么礼物?”
宋嘉宁张了嘴,经庭芳提醒,她立即记起来了。
郭骁生辰就在小年后一天,特别好记,前世每次进了腊月,郭骁安排照顾她的李嬷嬷就会提醒她早点给郭骁预备生辰礼,宋嘉宁预备了七年,去年也跟着郭家兄妹们送了,这次要不是与郭骁僵上了,宋嘉宁未必会忘。
“你忘了?我不是提醒你了吗?”
庭芳哭笑不得地道。
宋嘉宁佯装不好意思地低头。
庭芳不怪妹妹,热心地帮妹妹出主意:“现在亲手绣什么都来不及了,我之前绣了一个荷包打了一条玉佩络子,哥哥认得我针脚,玉佩络子你拿去吧,就说你送的。”
宋嘉宁觉得不好,玉佩络子这种贴身物件,如果她不记得前世,以继妹的身份送郭骁,并无不妥之处,但宋嘉宁记得那些日日夜夜,她送不出手,找个借口拒绝道:“姐姐打的就是姐姐打的,送礼贵在心意,我回去找找,就算差点,大哥应该也不会在意。”
是这个道理,庭芳笑着点点头,帮妹妹系上斗篷,送妹妹出去。
姐妹俩前后脚跨出堂屋,迎面就见郭骁披着一条墨色斗篷从走廊一角转过来,宋嘉宁抿抿唇,心里突然冒出一个不好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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