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看了一眼元望琛,却见他还是立在原地,不是往日的高傲自矜,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迷茫困惑。
“你怎么了?”李诏不解,也怕他生了离意。
顾惜与他相处的辰光,多一刻便多一刻好。
“我得走了。
”下一瞬元望琛便说出了李诏心中所暗自担忧的那句话。
他笃然以为自己无需在此多待,整个李府于他而言,皆是陌生的,毫无熟悉可言。
他不是没有看出李诏眼中的挽留,只是不明白,他在这儿做什么?
李诏留他做什么?
为了排遣一个人独处的寂寞,打发时间么?
少女显然是无措,却也不知怎么说。
人有去意,自然不能强求。
大抵是见到她见到了鸭子,便也安下心来离开,自觉无愧了?
墙外起了风,扬起的砂土迷眼睛,李诏揉着眼角,看着孑然的少年,忽觉他孤身一人,与周遭一切格格不入,可仔细一想,他好似从未融入或是没入人潮之中。
心下喟叹,与他道:“我送你出去罢。
”
*
令李诏觉得奇妙的是那位父亲书房里的贵客未同家中人用膳,父亲也没作陪。
李府里还是这些人,与往日并无不一的样子。
饭后李诏并未离席,似是一早等着李罄文唤她去书房预备对之耳提面命。
章旋月似是不知情地瞧了他父女二人一眼,亦没多言。
而随了李罄文入屋后,她也是只被问到了这几日文章作的如何,太学里有什么事儿,赵棉是否还习惯……诸如此类。
反观李诏战战兢兢,倒总坐不安耽。
是而她揣摩着先开口,问:“父亲今日会的是哪位客人?我倒不记得有这么一位叔伯了。
”
李罄文看了她一眼,笑道:“他怎的与我说,前几日还在杏林馆瞧见过你?”
李诏虽有了心理准备,然被父亲一下子揭穿,倒还是有些不安。
可在李罄文面前,她但凡说的谎话,都会被拆穿。
她思来想去该如何开口,又能不能再找个借口。
“元望琛那小子,倒还是那副模样。
”李罄文冷不防的一句,又叫李诏浑身戒备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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