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永河被扶着回了东屋,在那边闹了一阵儿,方安生了。
“你爸喝醉了,别跟他一般见识。”
林安又过来这边安慰薛来。
薛来没搭理她,她便问魏寻晚上想吃什么。
今天发生的一切都让魏寻不可思议。
他现在只觉林安可怕。
也没搭理她。
魏寻心道林安怎么就进来的这么巧?他们在外面肯定早都商量好了。
薛永河进来就是来要钱的。
林安就在外面守着,听形势不对就进来劝架充好人。
细思极恐。
薛永河借着喝醉的由头,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提盖房让薛来出钱的事儿。
他先来探探薛来的底线,谈不拢也没关系,把所有的不愉快归结与酒后失德胡言乱语。
薛来的东西本来就不多,又只捡着几样比较重要的东西带着,没几分钟就收拾好了。
“走吧,薛来。”
魏寻担心薛来反悔,推着他的行李箱往外走,这里他一刻也不想多待。
这种父母就像吸血鬼,非得把自己儿子生吞活剥了才罢休。
薛来在即将走出这个屋的时候有种解脱感。
他回头望了望,又返了回去。
“是忘了什么东西吗?”
魏寻见薛来把床板掀开了,走过去一看,就见里面堆放着很多被子,他以为薛来是要带条被子走:“不用的,我家有被子,冻不着你。”
“我找个东西。”
薛来说着在最里面拽出条被子,瞬间细小的微尘在冷白的灯光下乱晃,是满屋子的霉味儿。
他轻轻一抖,一个古朴的红木盒子从里面儿滚落出来。
魏寻知道这一定是很重要的物件儿,因为刚才薛来在收拾东西的时候,眼神就时不时往这里瞟。
薛来把东西收进口袋,如释重负般舒了口气:“走吧。”
他们这还没出房间门呢,就听东屋那边打起来了。
一时间物体撞击地面的声音和薛永河骂林安的声音交错在一起。
薛永河:“你个没用的东西!
连人都哄不好?”
林安:“都是你瞎出的主意,到最后怎么又开始怨起我了?”
薛永河:“你还敢跟我摆脸子?我打死你!”
……声音很大,每一个音调都在诉说着:他们因为薛来吵架的。
魏寻对薛来深感同情,有时候爱也是一种枷锁。
他向薛来投去询问的目光。
薛来耸耸肩:“他们这是在做戏呢。
不想让我走,就吵就打,当着我面儿恶心我。”
薛来这次是下定决心要走了。
林安他们吵这么凶也没见儿子过来劝架,扒拉着门帘往外一看,那两小伙子都出院子了。
薛来向来是个有主意的,他们都知道,他这一走,就再不会回来了。
“完了!”
林安脑子嗡地一声,喊的那叫的脾气一个撕心裂肺:“薛来!
!
!”
薛来只当没听见。
他们身后传来咚咚咚的脚步声,跑地特急。
薛永河拦住去路:“你去哪儿?!”
魏寻退到一边,他尊重薛来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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