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发把自己归入魇都,偶人的幸福也成了她要关心的重点,&ldo;魇都上万泥偶,要个个替他们配上伴侣,你还得再花三千年。
&rdo;开封后的令主简直柔若无骨,他尽情地黏着未婚妻,答得没心没肺,&ldo;哪个国家也做不到人人有配偶,不说别人就说我,单身上万年,我的痛苦有谁知道?女偶要一个一个捏,能得垂青的先娶媳妇,运气不好的稍晚两年。
这种事也得讲究缘分,或者良性竞争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rdo;无方静静听着,发现他的手不知何时悄悄攀上了她的腰。
她嫌他腻歪,想掸掉他,他却牢牢粘附怎么都甩不脱。
她偏头看他,&ldo;你做什么?&rdo;他惊讶地喊起来:&ldo;娘子你这么瘦,腰上居然有赘ròu。
&rdo;被她一脚踹过来,轰地一声落进了水里。
那不是赘ròu,是她的元婴袋。
煞的魂魄不像人,没有扎实的躯壳做依附。
她们有一个小小的皮ròu做的口袋,里面存放元婴,如果躯壳毁了,元婴四散,遇见一个愿意收集它们的神人,也许千万年后的某一日,还有重新临世的机会。
当然那种几率微乎其微,基本是无望的。
落进水里的令主倒也自在,镜海水不深,没有泥沙,底部是天然的镜面,他在水里游曳,红袍衬着绿水,很是悠然自得。
浑身都湿透了,袍子紧贴身躯,那利落的线条和精壮的胸膛,看得她面红耳赤。
他抹了下脸上的水,浮在海面上笑得灿烂。
浸湿的皮肤,愈加散发出剔透的光泽。
他的白净是健康向上的,因此妖娆的耳饰和臂钏并没有令他过分阴柔,反倒有种玄异的,佛性超然的感觉。
他在水里继续卖弄,&ldo;娘子,来呀,这里的水一点都不凉。
&rdo;她坐在巨莲上,耷拉着眼皮,从那一线fèng隙里鄙视他。
他撩水,浪得人没眼看,边撩边装腔作势感叹:&ldo;这时候有壶酒多好!
烈酒、美人、红莲、碧海,还有独一无二的本大王……人生快意,不过如此。
&rdo;她叹口气,把燥热和羞耻一并叹了出来。
仰头看天,镜海上倒有繁星,但在莲火的映照下,实在有些黯淡。
令主游过来,两臂搭在莲瓣上,&ldo;娘子,你是不是遗憾看不到月亮?&rdo;然后抬手一指,一道强光从他指尖迸发,直冲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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