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永摇了摇头:“我看倒未必是这样,早不派晚不派,偏偏在赵长官阵亡后派,我估摸着这里面有什么名堂。”
“这个问题暂时不去考虑。”
郑永扔掉了手中的笔:“那个,那个什么忠义堂的黎庞谢有消息没有?”
“没有。”
罗鱼勐摇了摇头:“自从他离开奉天后,就一直没有任何消息,我估计,我估计这人说不定也和张忠华一样投靠东洋人去了……”
郑永笑了一下,本来也没有指望他能成事,只不过是借着这个机会整顿忠义堂而已。
陶平开口说道:“旅座,到今天为止北大营已经坚守了六天了,除了赵长官的决死队外,我们没有增派一兵一卒,北大营和铁定国,也就快要到极限了……”
“日本人方面怎么样?”
“也好不到哪去,这六天来在北大营前伤亡惨重,始终未能取得任何实质性的突破。
除正面敌最惨烈的八天(十一):较量“营座,你老这样可不行,伤口都开始溃烂了!”
铁定国看了眼邢亚创,点着了根烟,美美的吸了一口:“我有经验,这条腿没啥事,你说,咱们在这顶了快七天了,还有两天不到的时间,咱们郑旅座那可是正经的司令了,620团团长的位置也空下来了,这次就凭咱们立下这么大的功劳,这团座的位置,怎么也得轮到我了吧?”
邢亚创苦笑了一下。
这位营座大人什么都好,打仗勇敢,不怕死,待弟兄们也好,可就一样,整天就在那琢磨着怎么升官,标标准准的是个官迷。
“营座,不对啊,今天咱们的飞机怎么没有起飞?”
邢亚创看了眼天上疑惑地问道。
“对啊!”
这话提醒了铁定国,他抬头看了眼天空,也是一脸的疑惑:“每天这之后,飞机总准点来啊,今天这是怎么了?一会东洋人的飞机可就得来了……”
也是他乌鸦嘴,怕什么来什么。
几个黑点从远处开始接近,当飞临北大营上空的时候,盘旋了几圈,几枚炸弹呼啸着落了下来。
“隐蔽!
隐蔽!
!”
大叫声中,爆炸的气浪一阵接着一阵在阵地上掀起。
但奉天方向却依旧一点动静没有,没有任何飞机赶来增援的动向。
在空战中吃够了奉天飞机苦头的日本飞机,胆子一下大了起来。
轰炸机扔完了炸弹后,好像故意示威似的,竟然盘踞在北大营上空耀武扬威。
一会,日本人的战斗机开始俯冲射击,子弹“嗒嗒”
的在阵地上扬起一阵阵尘土,压得阵地上的中国士兵根本无法抬头。
“营座,我们的飞机去哪了?”
“他妈的我哪知道!”
铁定国没好气地吼道:“王毅恒那个王八蛋,不定昨天被哪个娘们弄得脚软得爬不起来了!”
“营座,小顺子负伤了!”
“负伤了就下去,他妈的这事告诉我做什么!”
“狗日的,飞机,飞机呢?”
“妈妈的,老子要是还能活着,非日那些飞行员狗日的不可!”
谩骂声在阵地上伴随着机枪的扫射声和轰炸声此起彼伏。
人本来就是这样的,一旦对某样东西产生了信任,便会不知不觉的有了依赖心理。
本来如果没有飞机支援的话,士兵们也一样能毫无怨言地守卫在阵地上,但中国飞机所展现出来的威力,却让这些士兵们愈发地不想离开它们的支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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