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方起先很担心,害怕他会变身,变成一只九个脑袋十一条腿的怪物。
结果他装腔作势半天,什么事都没发生,气得她踹了他一脚,&ldo;你这瞎了心的黑狗精!
&rdo;令主呜咽了下,被踢出去一丈远,但一点都不恼火,反而四仰八叉哈哈大笑。
笑过了看未婚妻的脸,她的表情堪称精彩,以前的佛性超然已经破了功,显露出最真实的,姑娘家的本性。
他拍了拍身边的糙地,&ldo;娘子过来,到我身边来。
&rdo;她怨怼地死瞪了他半天,再想和他理论,遥遥有鸡啼传来。
回身望,东方金乌升起的地方浮起了蟹壳青,幻境里的时间和金钢圈外一样,天要亮了。
他还赖在地上,唤他他也不肯起身。
她不再多言,扬袖一挥,把金钢圈收回腕子上。
低头看,令主躺在地板上,像个满地打滚的无脑患者。
她从他身上迈过去,打开了卧房的大门。
门一开便看见两个突兀的脑袋探在面前,她重重咳嗽一声,&ldo;你们在干什么?&rdo;听壁脚的瞿如和璃宽茶收势不住被拿个正着,十分尴尬,&ldo;我们起得早,晨跑跑到这里……&rdo;璃宽见他家令主躺在地上,顿时咋咋呼呼,&ldo;主上,您这是怎么了?这一晚上您不会打地铺了吧?酆都这么冷,您会着凉的。
&rdo;在璃宽看来这事确实太怪异了,昨晚是他们真是可惜,如果来得稍早一点,就能看见令主躺在地上的丑样子了。
无方遗憾地想,看向冥后的时候,脸上挂着同情的笑意‐‐她也是个妙人儿啊,认识了白准这么些年,居然还能对他产生好感。
冥君除了脸色苍白一些,好像也没有什么明显的缺点,难道比不过一个没脸的老妖吗?妖界什么都好,就是思想太开放不好。
既然已经嫁作人妇,为什么不守着她的夫君和她的城安生过日子?白准到底有什么讨喜,值得她念念不忘?无方性情内敛,心里想得再多,也不至于做在脸上。
冥后步上最后一级台阶时,她甚至体贴地相扶了一把,&ldo;我们冒昧来酆都,给冥后添麻烦了。
天刚亮,害冥后起得这么早,实在是对不住。
&rdo;冥后却是很高兴的样子,&ldo;魇后客套了,酆都看着天天热闹非常,但来往的大多是奔着投胎的中阴身,我与我们主上的朋友,很少有人愿意踏足这里。
我算了算,距离上次地藏王菩萨莅临,已经过去两千年了,这两千年,只有昨日无岸殿才算有了生气。
您与令主能来,我们很是欢喜,所以那点小事,务必要为两位办妥,不枉你们千里迢迢走了这一趟。
&rdo;无方含糊笑着,冥后口才很好,说出来的话也很识大体。
只是不知道她对令主的感情到了什么程度,一大清早赶来,想必昨晚都没睡好吧!
她回头看了眼,令主在门前探了一下身,很快又缩回去了,她抱歉地微笑,&ldo;他刚起c黄,还没来得及洗漱。
昨晚上城里喧闹,他睡不安稳,所以今天脸色有些不佳。
&rdo;冥后眼里闪过惊异的神色,但转瞬又平复下去,&ldo;酆都就是这样,天天鬼哭神嚎的,难得住一晚的大多不习惯。
&rdo;说着顿了顿,复一笑,&ldo;魇后刚刚说起令主的脸……我记得刹土早年流传一种说法,说刹土有三大不可测,一是阴山妖精洞的数量,二是马王爷的眼睛,三是魇都令主的相貌。
我们夫妻和令主认识好几千年了,从来未见过令主的真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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