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唐答道,便着人去拿范陶两家的来往账本还有契约。
“军爷请。”
二在陶唐看来,这件事情其实并不复杂,只是范五湖忘了其中的关键之处,便是那个老帐房。
这一通核对下来,范陶两家的来往账目自然是没有问题的,虽说陶家明着暗着占了范家不少便宜,可那古董铺子本来的利润也不大,范老爷当初也就是用来消遣消遣,从中根本走不了多少钱。
陶家的业务多,黑的白的都有,有些东西也就借着范五湖的名头在这家铺子转了转。
范五湖对账目生意一窍不通,那帐房说账目都是对的,自知找错了人,便起身告辞。
陶唐倒是另有一番打算,“军爷,虽说此事与我们陶家无关,可这已经传出去了,若不彻查此事,也是有损我们两家的名声。
陶唐斗胆,为军爷分忧。”
五湖回过身来看着陶唐,看了好一会儿,才道:“好。”
到了范家,范四海难得出了书房,正好遇上了他们。
“仲卿?好久不见。”
“子洋兄,别来无恙。”
原来范家兄弟和陶唐是同窗,只是范五湖幼时顽劣,三天两头的就逃学,后来范老爷实在是管不住他,就索性请了西席,让他在家中上课,四海倒是喜欢在书院的生活,可没过几年,五湖就私自跑去参了军。
书院人多,五湖也不认得几个人。
“大哥,我们还有事,改日再叙吧。”
如今已是晌午,眼看着时间无多,五湖想争取今日了结此事。
四海出来遛个弯也该回去读书了,也就不挽留。
陶唐倒是心下叫苦,这范家兄弟一个书呆一个武夫,这都到饭点了啊!
可又不好意思说自己饿了。
陶唐不贪吃,可也挨不得饿,嘴上不说可是身体却很诚实地唱起了空城计。
五湖这才想起来该吃饭了,在军中吃饭也是件大事,到时候了军营里就弥漫着饭香,可是这宅院里庭院深深,后院女眷吃饭似乎也是无声无息的,毫无烟火气,加之他本来就扛饿,少吃一两顿他也没什么。
“陶少爷可有什么忌口?”
“不要辣。”
陶唐笑道,虽然不知道应该说五湖这一询问应算是粗中有细还是过意不去,但也算是一份体贴吧。
“对了,在下表字仲卿。”
“子舟。”
帐房已经把历年来的账本都拿到了书房,范家家业不多,账本也不多,以至于陶唐还以为那个老帐房把一些账本销毁了,可拿来一看,跟陶家一般的田租账本无异。
田租的账本查了半天,那小帐房也没看出什么异常来,田租收不上来是常有的,范老爷仁厚,知道穷苦人家的艰难,一般也就不去催,反正也花销用度也够。
陶唐觉得奇怪,这账目看着毫无问题,可这钱去哪儿了?五湖看了看账本,欠田租这些人每年就是那么几户,一看就是是老赖,老帐房也不管管?“把古董铺子的账本也拿来。”
陶唐吩咐道。
“子舟,看来我们还要去铺子看看。”
陶唐迅速地翻完了账本,“看来今日我们还得一起用晚膳了。”
陶唐请了五湖到镇上了文锦斋吃饭,点了三个小菜,有荤有素,口味清淡。
陶唐显然是这里的常客,还在这里存了茶叶和酒水。
“子舟海量,在下不敢和你拼酒,而且等下还有正事,喝酒怕是会耽误,所以今日就以茶代酒了。”
五湖还是那样,喝茶当喝水,陶唐见了也只是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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