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往王府走的路上,凌清时同萧楚奕说起公告的事,“就不知这事要如何收场了。”
天子一诺千金君无戏言,公告都贴出去了自然没再更改的可能。
但京中皇亲国戚太多,加上背后还有个随时都能插上一脚的太后,小皇帝压力也大,能不能顶住很难说。
萧楚奕道:“收场容易,立威也容易,端看皇上还需不需要这些皇亲国戚相助。”
凌清时一想也是,如果这些人真胆子大到逼着小皇帝更改圣旨,小皇帝直接把玉玺往他们手上一递,让他们自己来当这个皇帝想娶多少表妹娶多少。
接了玉玺就是谋反篡位大逆不道的行为,这玉玺自然是没人敢碰的,就算心里真有那个想法嘴上也得喊不敢,否则可能脑袋当场就保不住。
这样一来压住了这些人,但同时也是把他们都给得罪光了,可能转过身就会投靠跟他们站在同一条船上的太后,这种平白得来的助力,比送侄女进宫更重要也更有用,如此一算,太后反而成了渔翁得利的那个。
凌清时把自己的想法跟萧楚奕说了,他道:“指不定太后已经算到了,这会儿正在偷笑呢。”
“兴许,”
萧楚奕说了两个字,“不过也不用太担心,只要太后不是名正言顺的帝王,她有再大的能耐也掌不了整个朝政,想送女儿进宫谋求富贵的人家虽多,但多数都没什么能耐。
真正心疼女儿也不需要皇恩来给家族增光的,对选妃从来是避之不及的,而这样的人家才是真正的肱骨之臣。”
事情有利有弊,凌清时当初是随口一说近亲成婚危害多,但萧楚奕说服皇上却是花了时间与功夫,除了让手下人收集整理那些信息,他还同皇上分析过这样做的利弊,然后才有后面的公告。
权利博弈,向来不能一概而论,凌清时见萧楚奕胸有成竹的模样,倒不担心了。
不过好像本来就没有什么值得担心的,他家这位王爷运筹帷幄多年,能一手掌权从来就不是个寻常人。
马车渐渐行回摄政王府门口,车夫才刚刚勒停了马,便见吴伯急匆匆的跑来了,凌清时下车,吴伯朝他行礼,“王妃,家里来贵客了。”
被摄政王府的人称之为贵客,凌清时想了想伸手朝天一指,吴伯会意,点头,“正是。”
放包进去
“下半晌就来了,听说王爷王妃出城去上香后便一直在府里没走,要等王爷和您回来,我便是请了林小姐去招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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