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劲单手掀开汤盅,笑着“嗯”
了一声:“她人挺好的,改天带你去见见。”
江雪籽对展陆母亲的印象不是很深刻:“我怎么记得……好像展陆的爸爸跟他妈离婚了。”
展劲说:“是离了,前两年又复婚了。”
江雪籽拿过擦洗干净的碗筷,先帮他盛了碗热气腾腾的白饭,又夹了两块葱烧排骨到碗里,刚要继续为他添菜,才反应过来这人伤的是右手,筷子尖一顿,她有些迟疑地看着他:“要不,我给你拿勺去。”
展劲特别可怜地一抿嘴:“那我也忒没面儿了。
你心里不得笑话我啊?”
江雪籽被他的可怜样儿逗得扑哧一声就笑了,但立刻收敛笑容,认真地说:“我笑话你干吗?不给你拿勺你怎么吃,难道还让我喂你啊?”
话一出口,展劲那眼睛立刻就亮了。
江雪籽觉察到自己的失言,赶紧站起来往厨房走:“我去给你拿勺。”
短袖上衣的后摆被人用手指钩住,江雪籽这件t恤本来就又旧又薄,不经拽,吓得她赶紧转头掰展劲的手:“你别闹啊,我……”
展劲的一只手虽然受伤了,但人比之前还要不老实,索性一只手把江雪籽的两只手攥在一起,仰起头看她:“我都饿死了,用勺吃,左手也不得劲儿啊。
雪籽你先喂我吃菜,等待会儿吃饭时我再用左手,行吗?”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而且展劲用一张极英俊极有男人味的脸跟她撒娇装可怜,那效果可想而知。
是个女人都得心软,更何况早把他搁心尖上捧着的江雪籽呢!
江雪籽只能把椅子拉过来,一手端起汤盅,另一只手拿过专门喝汤用的汤匙,舀起一勺,用嘴唇试了试温度,这才递到展劲嘴边。
展劲用左手接过汤盅,张大嘴巴,刚喝了一口,脸上就露出一抹灿烂至极的笑容,把江雪籽逗得一个劲儿地笑,觉得他这个样子非常像部队里等待投食的大型军犬。
展劲美滋滋地喝完一整盅汤,又吃了一大碗葱烧排骨、半盘溜肥肠,还有半碗江雪籽硬塞进去的蔬菜沙拉,剩下的几样菜也都或多或少吃了些。
展劲吃完突然反应过来,抬手攥住江雪籽夹菜的小手,咽下嘴里的紫甘蓝丝,说:“你是不是也没吃呢?别喂我了,赶紧趁热吃吧。”
江雪籽摇了摇头,又给他夹了一筷子菜:“我不饿……”
又喂掉一屉精致的小笼包。
她扫了一眼桌上的碗盘,曾经的梦该醒了(曾经,她是江家人心底的一道伤,脸上的一道疤。
那么,以后就让她把这道伤疤划得更深,让他们每一个人疼到彻骨,永世不忘。
)第二天一大清早,还是展劲先起了床,走到门边,敲了几下门,然后叫了两声江雪籽的小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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